“我我我,我當時睡糊塗了……”
“你睡糊塗了,又是怎麼看到他的?該不是夢裏見到的嗎?”歡喜問。
“我不是夢裏見到的……不,應該就是夢裏見到的……”
大漢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不光沒說清楚,反倒是越說越糊塗,連中年人都不聽他說了,向眾人告聲罪,扯著他要回屋裏。
大漢甩開他:“搜!我看見他拿了銀子,一搜就知道了!”
華耕石笑眯眯的:“如果搜不出來呢?”
大漢還要說什麼,中年人扯著他進去了。
這邊幾人也回自己屋子,一進門歡喜就拉長了臉。
“華師父,你去偷那蠢貨的銀子,居然不帶我!”她怒聲嚷道:“上次鄭憲的事,咱倆配合得不是挺好嘛?”
提到鄭憲,老頭臉色立刻變了,拚命地向她使眼色。
許洄溪聽出蹊蹺,再一聯想鄭憲的事,立刻就明白了。
旁邊的麻子聽到鄭憲的名字,吃了一驚,連忙低頭,生怕被人看到他的神色。
歡喜也才意識到說錯了話,嘟起嘴不作聲了。
許洄溪苦笑,想想居然挺解氣的,但還是準備批評一下這倆無法無天的貨,免得以後動到惹不起的人,反被人家收拾了。
她吭吭兩聲正要說話,有人敲門。
有人解圍,歡喜一聲歡呼去開門。
進來的是魯括蒼,向許洄溪道別,說他們要離開了。
路上相見也算有緣,幾人出去送到樓梯口,見那中年人也站在門口。
護衛們簇擁著精
神了許多的魯父下樓,中年人神情複雜,又看向許洄溪。
見許洄溪要回去,他急忙走過來,自我介紹姓成名立文。
“這位李兄弟,”他拱手道,很是客氣地問:“聽說魯老先生的病是您治好的?您懂醫術?”
許洄溪對這兩人沒什麼好感,淡淡道:“略通而已。”
“這個,我們這邊有一個病人,已經病了很久……”
正說話間,大漢出來了,見到這邊的幾人,臉色立刻變了,咬著牙似要衝過來,卻被中年人一個眼神,硬生生地阻住了。
歡喜哼哼冷笑,華老頭嗬嗬淡笑,麻子也在笑,坑坑窪窪的臉看起來十分難看,倒像是在嘲笑。
大漢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李兄弟,我家主人生了病,不知能不能請李兄弟幫忙診一下,這個診金嘛,好商量……”
中年人說了一半,就被大漢打斷了。
“我的銀子都被……”他硬生生地把下麵的話咽回去,手指本來指向華耕石的,臨時變道,拐向天花板。
歡喜嗤的一聲笑了起來。
大漢滿臉通紅,焦躁不已,卻又礙著中年人剛才的叮囑,硬生生忍著不敢發火。
許洄溪笑了笑。
“診金嘛,倒是好說,比如說魯兄父親的病,我就沒跟他要診金。”
當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聽說不要診金,大漢立刻露出喜色。
隨即想起他的錢正是被對方偷走的,臉色立刻轉黑。
許洄溪話還沒說完。
“不過嘛,這位先生的
拳頭實在很大,請恕在下不敢涉險,”許洄溪說:“若治不好貴上的病,這位先生動起手來,沒有魯家的護衛幫忙,恐怕在下這小身板兒,還經不起他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