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四冷哼一聲:“看在你剛才撲楞一下的份上,也過來吧!”
男人不敢多言,立刻跟上去。
歡喜剛才那一下太震撼。
江少爺和隨叢們都眼睜睜地看著。
平四笑了起來:“兄弟們,現在能動手了,揍這幫畜牲!”
護衛們獰笑著,活動著手指關節,圍了過去。
眾隨從愣了片刻,一個機靈的大喊:“保護少爺,快跑呀!”
幾個隨叢架著江少爺跑得飛快,連馬都不要了。
幾乎是轉眼之間,對麵的一眾人就跑得不見蹤影。
大路上隻留下一路煙塵。
眾護衛麵麵相覷。
“這是什麼輕功?”
“居然跑得這麼快?”
“我覺得咱們就算騎馬,也未必能追得上他們!”
幾息之後。
兩個受了傷的隨叢麵麵相覷。
愣了幾秒鍾。
眾目睽睽之下,其中傷得重些那個兩眼一翻,倒地裝死。
另一個隻有虎口流血,跪倒磕頭,苦苦哀求。
歡喜出了一口惡氣,哈哈大笑,平四看向李珩。
“走吧。”李珩淡淡地說,扶著許洄溪上車。
大家都在跟前,許洄溪有點不好意思。
她瞪他一眼:“我自己能行,歡喜!”
歡喜跑過來,卻不敢擠開王爺。
李珩嘴角帶笑,堅持扶她上車。
等許洄溪坐好了,他低聲笑道:“前麵就是富陽縣了,小的服侍縣主大人上車。”
這貨就沒個正形!
許洄溪又好氣又好笑,在他手臂上狠狠擰一把。
李珩笑了笑,回去上馬。
“平四,大家一起去富
陽縣看看吧。”
兩個女子被安放在後麵放雜物的車上。
許新原本在車上坐著,這時也隻得下來騎馬。
平四問那男子:“你會騎馬嗎?”
男子慌亂地搖頭:“大爺,小人不會,大爺,你們不能去富陽啊,剛才那個江公子,他是縣令大人的獨生愛子!我們富陽人都知道他!”
平四冷笑起來:“嗬嗬,看不出來,爺咋的總是遇到獨生愛子呢?這縣令大人也忒差勁了些,就不能多生幾個嗎?”
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男子卻幾乎嚇破了膽。
想起縣令公子平素行事的狠辣勁兒,正要再勸,平四朝他揮手。
“本來還想問你點事兒,但你不會騎馬,爺又懶得帶你,你去後麵車上坐。”
“等等,我帶他吧。”葉昊驅馬趕上來,說道。
平四不置可否,隻要不讓他與這慫包男人共乘一騎,別人愛怎麼樣都無所謂。
葉昊與男子共乘一騎,一路行去。
“你叫什麼名字?家是哪裏的?”葉昊問。
男子名叫白明,那對母女是他的妻子和女兒。
富陽縣今年遭了重大洪災,河水決堤。
他家的房屋倒塌了一間,田地被淹,顆粒無收。
縣裏大部分百姓,與白明家的情況一樣。
大家餓了幾天肚子,把能找到的食物都吃了。
一個個餓得兩眼冒綠光,後來就開始吃樹皮和草根。
縣令大人已經上報朝廷,據說賑災的糧食很快就能到來。
可是等了一天又一天,不見賑災糧
的影子。
反倒城裏的糧價飛漲,出現了餓死人的現象。
這時候,縣裏的豪紳富戶們出現了。
用一點點糧食,將百姓的土地房屋換去。
白明絮絮叨叨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