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黎援朝這是想攆我走啊!哎,你知不知道他這話都是從哪兒聽來的?”
“好像是說他在縣政府有啥熟人,他那熟人告訴他的。”說到這裏,王鵬頓了頓,又問道,“這麼說是真的?”
“嗬嗬,不管真的假的,肯定不會像黎援朝傳的那樣。王鵬,你現在是我的助理,得長駐鹿場,所以這事兒我暫時不能跟你說。”
王鵬點點頭,表示理解,“對,如果是真的,那這事兒在沒確定之前傳出去對你影響不好,而想要保密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說。放心,平子哥,我懂。”
“嗯,你當過兵,應該明白敵不動我不動這個道理,現在先蟄伏起來,朱安國讓你幹啥你就幹啥,然後悄悄地觀察。”
“觀察?觀察啥?”
“一切,任何你覺得不合理的地方,或者你覺得應該改進的地方,到時候咱們用得著。”
聊了兩句,肖正平看著快到下班時間,便拍拍大腿站起來,道:“走,你也悶了好幾天,咱們去友福叔家喝酒去。
”
......
隨著時間進入深秋,氣溫已經不像往日那樣火熱,日子似乎一下子變得舒服起來——涼爽、溫暖、愜意,沒有熱天那樣讓人躁動不安,就像肖正平目前的事業一樣。
很長一段時間,肖正平奔波於鹿場——縣城——樟樹埡之間,似乎哪兒都有事,又似乎在他趕到之後,事情都會出乎意料地被順利解決掉。
這種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按部就班得讓肖正平以為一切都很順利,唯一讓他覺得有點兒不安的,就是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張二栓始終沒有露麵。
肖正平去過張二栓的媽媽家問過,誰知道他媽媽說張二栓竟然回來過兩次,每次回來都塞給她五百塊錢,還說他現在過得很好。
肖正平問她知不知道張二栓住哪兒,他媽媽卻說不知道。
不管咋樣,知道張二栓還活著讓肖正平鬆了口氣,他是真害怕哪天得到消息,說張二栓暴屍荒野。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消息讓肖正平稍微有些不安,那就是村部的磚窯已經蓋好了,據說曹元奎還專門從縣裏請來了燒磚師傅。
肖正平也悄悄問過鄒樹生,村裏找到買家沒有。
鄒樹生說目前倒是有兩筆訂單,都是鄉裏的,一筆是鄉政府的食堂和廁所推倒重建,另一筆是鄉農技站的圍牆推倒重建,兩筆訂單都算是鄉裏特意為這個磚窯整出來的,另外,鄉裏答應的補助也到位了,為此
曹元奎還特意在廣播裏宣傳過,現在整個村都沉浸在即將要分錢的喜悅裏。
聽到這個消息,肖正平隻是低頭笑了笑,隨後說道:“我是真希望這份喜悅能持續到底呀,叔,老葉現在住縣裏,他人脈廣,抽空你找他談談,讓他多給找幾個買家唄。”
鄒樹生無奈地搖搖頭,“唉,誰說不是呢!沒辦起來吧,我不想讓它辦起來,這眼看著真辦起來了,我還真不忍心看著它垮。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難不成咱們還真等著看他曹元奎的笑話?!”
“說的是!對了,我家雪梅一直鬧著要蓋房子,我原先還說等磚賣不出去了再撿個便宜,這樣吧,我回去就讓雪梅去村裏,把磚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