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茹站在人群中看了半天熱鬧了,臨了被他抓包了,隻好隨便扯了個借口說她是想幫忙。
她對這爹雖然沒什麼好感,卻也沒法和他斬斷血緣關係。
他隻是忽略了她,不管她的死活,好歹也沒有親手虐待過她,所以,她要報複的也隻有曾柔母女。
不過安寧侯對她的話並不相信,看她那樣子分明是看熱鬧的。
不過,想到當初將她嫁到將軍府時本來就是去衝喜陪葬的,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也就不好戳穿她了。
“你說什麼?四少將軍也來了?他……在哪兒?”
安寧侯聽了後四下看了一眼,狐疑的問道。
這個女兒雖然是侯府嫡女,卻從小就沒有存在感,自她娘去了後,他越發懶得過問她了。
她自己也一直住在侯府最偏僻的院子裏,侯夫人也不讓她去請安,十天半月都見不到一次,後來甚至一年半載都沒見過了,隻有在一年一度的年節祭祀時她才會出現一下。
他也吩咐過侯夫人,別少了她的吃穿,但她那樣沉悶的性子他著實不喜。
再後來她突然轉了性子,成了個不學無術的紈絝草包,他就更不待見她了。
直到慕容景受了重傷回京,皇帝下旨衝喜後,他才迫不及待的將她嫁了出去。
沒想到她到了將軍府倒像又變了個人似的,這次和以前還有後來轉性時都不一樣,變得又強大又厲害了。
尤其聽到她醫術高明,研製出了直接服用就能治病的藥丸後,他心裏還是有點歡喜的。
畢竟是他的女兒,他還挺以她為榮的。
沈清茹隻好看了看將軍府的馬車,就見慕容景已經掀開了簾子,從馬車上下來了。
他坐著輪椅到了安寧侯麵前,欠了欠身道:“見過嶽父,夫人回門那日我重傷未愈,沒有跟著一起回來,還望嶽父莫怪。”
安寧侯沒想到他如今看著除了不能走路,其他都和正常人無異了,忙搖了搖頭,“賢婿客氣了,我自然知道,今兒剛好來了,進去坐坐吧。”
對於慕容景他是十分客氣的,畢竟他娘是長公主,他舅舅是皇帝,他在他麵前也是要恭恭敬敬的。
慕容景看了沈清茹一眼,點了點頭,“那便進去喝口茶吧。”
“賢婿快請。”
安寧侯見他應了,忙親自將他請了進去,沈清茹跟在慕容景身邊,有些無語。
侯府明明是她的娘家,這搞的跟慕容景才是這家的人,她是沾了他的光才回來的一樣。
進了府裏,安寧侯直接將慕容景帶到了會客廳,並一迭聲吩咐管家端茶倒水。
此時府裏的鬧劇還沒處理完呢,侯夫人怒氣衝衝的進來找安寧侯,月娘和她兒子沈清銘也畏畏縮縮的跟在她身後。
她們一進來就見沈清茹和慕容景在屋裏,侯夫人頓時一愣。
“清茹怎麼回來了?姑爺也陪著?”
她沒想到他們會回來,方才在外麵她早就被氣糊塗了,根本沒注意沈清茹就混在看熱鬧的人群中。
此時還以為他們是有什麼事恰好回來的。
“我們去街上看看鋪子,回來時見大門前圍著一群人,便進來看看。”
沈清茹似笑非笑的回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