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你們也看到了這母子倆在外麵跪著丟人的事?”
侯夫人狐疑的問道。
“自然看到了,夫人真是沒有容人之量,父親養個外室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人家還為侯府開枝散葉生了兒子,你該好好對待月娘,親自將她接回來才對。”
沈清茹心中樂開了花,表麵上卻半點不顯出來。
這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不信回頭看,蒼天饒過誰。
當年她隻是縣令家的庶女而已,因緣際會在一次宴席上和父親相遇,後故意勾引,加上安寧侯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沒多久就勾搭在了一起。
後來她有了身孕,上門挑釁她的親娘,親娘不得已將她接進了府,自此府裏再不安寧,她親娘也鬱鬱而終。
她親娘死後,曾柔便使盡手段籠絡住安寧侯,最終讓她將自己扶了繼室。
此後數十年,她把持著侯府,卻隻生了個女兒,沒有誕下兒子。
如今這事和當年她逼迫她親娘時多像啊,而且這次這月娘帶回來的還是個兒子。
她敢打賭,以後曾柔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
曾柔本來就因為這事氣得腦袋發昏,不想沈清茹回來後還一開口就數落她,她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沈清茹,你現在是在幸災樂禍麼?”
她看不得她那得意的嘴臉,故意在安寧侯麵前挑撥。
沈清茹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是,我就是幸災樂禍,當年你也是這麼逼迫我娘的,我娘鬱鬱而終,都是你的錯。”
她直接打直球,承認了自己此時的心情,在曾柔麵前裝一秒賢惠大度都算她輸。
“你,老爺,你瞧瞧她這張狂的樣兒,一回來就挑撥離間,說話顛三倒四。”
曾柔當著慕容景和月娘母子的麵,被沈清茹這樣對待頓時下不來台,氣得臉色都白了。
“清茹,不得無禮,既然你和四少將軍也回來了,恰好讓月娘母子今兒就認祖歸宗,並且將她聘為貴妾。”
安寧侯好不容易老來得子,怎麼可能不管他們母子?沈清銘以後還要記在沈清茹她娘的名下,成為嫡子呢。
“好吧,就這麼辦,今兒事出突然,我也沒帶什麼禮物回來,將這隻玉鐲給月姨娘吧,改日我再派人給你們補送禮物。”
沈清茹說著就將腕間戴著一隻玉鐲褪了下來,讓鶯歌交給月娘。
這是她那首飾店裏出的新品,錢掌櫃連衣裳帶頭麵給她送來好幾套,她今兒便挑中了這個。
將它送給月娘,也不顯得寒酸。
月娘看了沈清茹一眼,忙雙手接過,口中說道:“月娘多謝大小姐的禮物。”
“銘哥兒看著也討喜,今兒沒有準備他的禮物,明兒我打發丫環送來。”
沈清茹出手大方,那玉鐲一看就不是凡品,侯夫人都沒見過那種樣式的鐲子,她不說孝敬她,居然隨手就送給了一名妾室,真是氣死她了。
月娘又拉著沈清銘向她道謝,她們母子的身份就在沈清茹和慕容景的見證下被承認了了。
安寧侯見她懂事,忙笑著點頭道:“好,好,沈家總算有後了。”
而曾柔眼看著事情無法拒絕,最終也隻能被動的接受月姨娘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