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那是一把弧形的彎刀,出自於那黑暗的角落,渾撒著水滴,帶著聲聲刺耳之鳴直奔重陽子的麵門。那速度之快隻讓重陽子連閃身躲閉的機會都沒有。
“噗~!”重陽子隻能微斜著身子,但還是難免被這可怕的彎刀劃傷。胸部被深深的劃出了一道傷口。慘遭偷襲的重陽子摔落在地,好在被玉墟和辰奉陰扶了起來。
“沒想到,你們這些所謂的明門正派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這可真是讓我大失所望啊!”一個身穿奇服的人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你就是韃靼骷髏王!”玉墟看著眼前的怪人,冷冷的問道。
韃靼骷髏王,一個會使用毒術的人。身穿奇服,那脖子之上所掛的,乃是一串恐怖的骷髏頭骨。那光秀的頭頂在雷鳴交加電的夜晚下耀得閃閃發亮。隻有那耳邊一周還長著些許卷起的烏發,在眾人之中是顯得與眾不同。
看著眼前的三人,韃靼骷髏王輕笑道:“你們說的一點兒都沒錯,我就是韃靼骷髏王。你們今天能見到我這個施毒高手,隻能算你們倒黴,尤其是被我的殘魂刀所傷過的人。”
“你好卑鄙!竟在刀上下毒!”辰奉陰狠狠的道。
“我們魔門中人怎能與你們正門正派相比呢!就更不用以卑鄙來形容我們魔門中人了。若是不用此手段,那簡直是有損我們魔門中人的威嚴。”韃靼骷髏王將刀插回刀鞘之中,而後走到了譚洋身邊。
“譚洋!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敢闖入中願,難道就不怕我們中原人士將你魔門徹底的鏟除掉嗎!”辰奉陰說道。
譚洋瞄了一眼眾人,不緊不慢的道:“再次闖入中原又如何。當年太峰山一戰,實屬是老夫失算,才會讓那個叫胡嘯天的年輕人得逞。你們雖殘殺了我魔門中的不少死士,但那又如何。如今的明月派還不是被我們一夜間剿滅。所以,你們這些所謂的武林正派既使有多能打,最終還是要慘死在老夫手裏。而如今的明月派,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所以說,還是清查一番你們門下的弟子,免得撲了明月派的後塵,或是比這還要更慘…咳!咳!”
“沒想到你傷的不輕嗎?”玉墟笑嘖嘖的道。
譚洋並沒有急著答話,隻是一手放於身後,咳嗽了兩下,輕輕的笑道:“能將老夫重傷的人,這世上不出三個。除了胡嘯天與明月派掌門蕭天,這第三個人恐怕是很難找的出來了。很可惜,你玉墟恐怕還不是這第三個人,因為在老夫的眼裏,這第三個人還沒有出生呢!老夫雖受了那蕭天一掌,但是對付你一個小小的玉墟,那還是綽綽有餘。”
“譚洋,你不覺的自己實在是太高看了自己嗎?你以為明月派就這麼容易被打敗嗎?可別忘了,明月派就算被你所毀,但中原的武林人士,你永遠也殺不完,那是因為我們中原的武林人士個個都想吃你的人,喝你的血,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斷!”玉墟指著譚洋,狠狠的道。
“玉墟?”譚洋疑惑的眼神看向玉墟,兩個小眼珠子不停的轉了轉,突然對眼前的玉墟講道:“老夫差點忘了你的一個朋友,那個所謂的明月派大刀客趙月恒。如果老夫算的沒錯,他恐怕已經魂歸西天了,可憐他那不到周歲的孩子,剛出生不久,又得跟著他的爹娘命歸黃泉嘍!”
“譚洋!你好狠的心!竟連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也不放過,就不怕遭天譴嗎!”玉墟指著譚洋狠狠的罵道。
“掌門!別聽那譚洋老匹夫瞎說。他顯然是在對我們使詭計。趙月恒如今不見,想必他一定還活著。更何況明月派掌門蕭天怎會讓趙月恒一同死守明月派。”一旁的辰奉陰看了看譚洋,向玉墟說道。
“沒想到掌管熾晨堂的堂主辰奉陰還是挺懂我們尊主的嗎?這玄真門的掌門之位不讓於你來坐,卻讓一個毫無警惕之心的年輕人充當,就不怕他辱沒了你玄真門的門風?”韃靼骷髏王嘲笑道。
“我玄真門之事如何,自會由門中弟子乃掌門一同決定,還由不得你來摻和。若是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我辰奉陰不客氣!”
“你們還是當心自己吧!再怎麼說,你們還都太嫩了,不但不是我們尊主的對手,恐怕連我這一關也很難過。”韃靼骷髏王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是一把劍,出自於辰奉陰之手。
“唰~~~!”帶著聲聲刺耳之鳴,摔打著雨花,在辰奉陰的手中旋轉個不停。
“咣~!”突然旋轉的劍在辰奉陰的手中轉換成另一種角度。忽閃的劍尖如同擺動的蛇尾。
那是一顆顆傾撒而下的雨滴,凡是那劍周邊落下的雨滴都被這晃動的劍尖接了下來。而後,一顆顆如珍珠般的水珠從劍尖脫疑而出,直奔譚洋二人。
雨,依舊下個不停,隨著狂風,眼前的一切都浸泡在朦朦細雨之中。冰冷的弦音似被人拉響了一般,那聲響勝過咆哮的雷聲,尖鑽刺耳,那光芒耀眼奪目。像一個沉睡地下多年的惡魔,向譚洋二人襲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