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瓷看著停在自己麵前,擋住自己去路的轎車,又看著麵前的許崇祺,曆史感覺屬於自己的自由被遮擋了住,臉上瞬間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冷冷道了一聲:“我不坐車,我自己會走閃開!”
“白小姐,便算作是屬下求您了。”那許崇祺是一副謙卑而又誠懇的模樣,他完全可以攔得住白婉瓷,但卻始終保持著該有的謙卑恭謹態度,隻是虔誠地對她央求著:“屬下奉老爺的命令,接送小姐上下學。”
“若不能夠完成老爺交給屬下的任務,屬下沒有辦法向老爺交差。屬下知曉白小姐善解人意,還望白小姐行一個方便,讓屬下好交差。”
白婉瓷瞟了他一眼,但見他這般樸素的穿著,這謙卑的神色,想必到也是一個知禮數的人,她也知曉他身為白公館的下屬,做這份工作的為難。
他身為下人,不敢拿自己這個做主子的怎麼樣,但如果沒有完成任務,白雲山那邊肯定還會責怪於他。
白婉瓷也不希望他無端受責,但她還是不想就這樣服從了白雲生的安排,失去了自己上下學的自由。
“這是我的事情他怪不著你,你不用怕他。”白婉瓷也隻是冷冷淡淡地對他道了一句:“他要怪你,你就幹脆推到我身上,反正我要自己走,誰都別想攔我!”
說著,她便走出了白公館的大院,準備離開。
“站住,回來!”可誰料他還沒有邁開幾步,便聽
到了白雲升那嚴厲的聲音。
她心一顫,心料不好,果然白雲生在背後盯著他。
她原不想理會,隻當做自己沒聽見,便逃之夭夭,當即便加快了腳步。
可誰知白雲生竟命令了家裏的下人,“阿才,阿寶,你們兩個去把小姐給我拉回來!”
“是,老爺!”那兩個下人是白雲生的心腹,他們聽了白雲生的命令,便立刻去將白婉瓷拉了回來。
“放手放手,放開我,你們幹什麼嘛?”白婉瓷掙脫不了他們,心中大為氣惱。
轉回頭,她瞪著白雲生,不滿道:“爸爸,你想幹什麼啊,我上個學你也要監視我嗎?”
“我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了,是不是?”白雲生那威嚴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嚴聲道:“我說了讓小許開車接送你上學,放學你為什麼就是不聽我的話?”
“陸懷遠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咱們,你自己一個人獨行,總之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你是長大了,翅膀硬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送她上車!”白雲生也沒有和她多敘,直接便對那兩個下人命令。
“是。”那兩個下人拉著她,將她從車的後門送了上去。
“哎……”白婉瓷掙紮不得,隻能被強行送到了車上,她又無奈又氣惱,隻能憤憤地瞪了一眼白雲生,並暼過眼去不去看他,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憤懣。
“你別想再耍什麼花招。”隻聽到白雲生又說:“我讓司機接送你上
學放學,你就牢牢聽著我的命令,乖乖等待著司機的接送。”
“若是讓我知道你逃離一次,小許便扣除一天的工錢,如果你每一天都不聽話,那他就會因為你一天的工錢都得不到。”
“你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過失而使得旁人替你受罰吧,那你就乖乖聽我的話,哪裏也別去,等著司機接送你上學下學。”
“小許。”說著,他又用那嚴酷的聲音對著許崇祺命令,“你務必安全,把她送到學校,他下學的時間準時準點,等在她學校門口接她回來。萬一出了點什麼,三長兩短,我拿你試問。”
“是,老爺。”許崇祺聽了白雲生的吩咐,便進了車中,扣動著方向盤,將車行駛了起來,並穿梭在了馬路上。
白婉瓷坐在車的後座上,仍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滿心的不服卻也不知該如何發泄。
爸爸的這一招還真的是過分,想要拿這個來製服自己。以他在商界雷厲風行的作風,怕不會真的因為自己而遷怒許崇祺,扣除他的工錢。
自己若是逃脫了,倒沒有什麼所謂,但因為自己的事情而連累一個靠著做苦力賺錢的本分之人,她終歸是於心不忍。
她知道在家裏打雜這種活做起來本就艱辛不易,縱然自己和這個萍水相逢的人沒有什麼交情,可她還是不想讓他白白受連累。
如此便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也隻能乖乖聽他的話,哪裏也去不得。
這幾天
,白雲生一直在家中盯她盯得很緊,她連一分鑽空子的機會都沒有。與此同時,他也不希望許崇祺被自己連累受責罵,因而也沒有耍什麼花招,一直聽著白雲生的話,每天等著許崇祺開車來接他上學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