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概很多城市都步入了冬天,可我想起了不合時宜的秋天。
不自覺得想起一位好友,他應該是放浪不羈的,可是他也難忘充滿沉澱的秋日。
那是高考的前幾天晚上,我們沒去上自習,在就寢處玩樂。
班主任老潘說如果不想考大學的就像我們一樣,主動放棄;我們一樣,對他也嗤之以鼻。
誰說一定要去上晚自習才能考上大學,我們自己也可以上岸。
或許是晚間的民謠唱得我們意氣風發,我們聊起了難忘的愛情。
音樂什麼的,最會讓人拖泥帶水,最會讓人觸景生情。
我說著那女孩如何如何讓我難忘,唱出了我為她寫的一首歌,我讓他錄下來,以後絕對大賣,阿鳴說我相信你。
唱到“那雪中聽不見的歡呼,至於我將要去哪個地方”時,我想起了她在大雪紛飛的季節裏映映生輝的模樣,我苦澀一笑,說我永遠忘不了她。
阿鳴說:“記憶深刻吧 ,可是她終究會過去,你知道我又用了多久才忘記她嗎?”
他自顧自的說:“大概用了兩個月吧,我說的不是放下她,而是接受離開。”
“你知道我跟她在一起時是什麼狀態嗎,就是那種臉紅,說話都不利索的那種。你知道我對任何女的都不可能這樣,包括我之前談的那些。”
“我記得那個秋天,巨他媽的冷,那種刮風樹葉都吹的滿天飛的冷。不是下晚自習了嗎,我就圍著那個圍巾跟他見麵,我的臉紅的比我喝白酒的時候還紅。”
然後呢。
“然後她就親了我一下,就是親臉,還笑。”
“沒了?”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要知道老子親嘴從來沒有臉紅過,就她不一樣,那種感覺不一樣。要知道我跟她談了好久才牽手。”
故事就到這裏了。
才沒有。
“我把她帶回家住了。”
“哪個家,酒店?”
“不是,是我父母都在的那個家,那個時候我天天跟她一起睡,隻是睡覺,老子睡覺從來沒那麼老實過。”
“有一天,我給她洗衣服的時候,我媽看見了,就問我‘你就有那愛那個女孩嗎’,我說就是肯定愛呀。”
“不跟你掇白,我在屋裏頭是少爺,連自己的衣服都不洗,更別提別人的了。”
後來跟她分手了,阿鳴也沒有做到渣男的三個準則: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他在一起關於那個女的的鬥毆中差點被開除學籍,一個學期沒來上學,學業也不去打理,好像他在學校裏也不怎麼學習。
再後來我就跟他成為至交好友,高考還答應幫他惡補。這不,兩人不就在這聊著呢嗎。
我在去考場的前幾天夢見了她,她拉著我的手一直向前跑,跑到人群裏說我們在一起吧。
我後來才知道那是一場夢,但夢裏的我一點都沒懷疑真假,我在想的是她已經有其他的人了,為什麼又會和我這樣。
人群裏我的好友都在,他們大喊著:“吳俗,在一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