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成器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戾氣。
他回頭,麵對著李方,將那份戾氣掩飾的極好。說道:“李方是吧?我問下,兄弟昨晚喝的是什麼牌子的白酒?”
這小子今天說話有些不對頭啊。平日裏看他蹦的和個刺頭似的。
李方挑了挑眉:“喝的是紅心白酒,誰都知道這水灌洞一帶,隻有你們家的小賣部買這種白酒。怎麼著,你們還想抵賴不成?“
“抵賴?”成器搖了搖頭。
這架勢看的劉慧芳心頭一緊,她幹嘛上前攥住了成器的袖子,低聲說道:“兒啊,你今天可別跟這李方起爭執。高考要緊。”
成器輕輕地拍了拍劉慧芳的手。
成母看著成器那雙深邃的眼眸,不由得心神一震。
這個成器,讓她不由自主的選擇了信賴!
得瑟,我看你得瑟。臭小子。
望著成器那副模樣。李方不屑的抽了抽鼻子。
隻聽成器說道:“李方,能把那瓶酒給我看看嗎?”
早料到你們會有這招。
切。
李方不屑的伸手從包裏一掏,摸了瓶白酒跺到了小賣部的櫃台上,說道:“噥,就是這瓶酒!你們家看著辦吧。”
成器伸手把櫃台上的白酒拿到了手上。這李方想以勢壓人,可惜這招對於成器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成器上一世在孤兒院什麼樣的飛天蜈蚣沒見過,會怕你個爛泥鰍?
看著手中的黃底包裝的紅心酒瓶,成器不由得會心一笑。
李方見到成器這笑容,不由心中一慌,急忙說道:“臭小子,你笑什麼。怎麼著,不想賠錢是不?”
成器抬頭,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李先生這是在玩我吧。我們店裏根本沒有這酒。”
“胡說!”李方的一個手下把手往櫃台上一指,說道:“那不就是嘛!你家難道還想睜眼說瞎話不成!?”
成器回身便把那瓶紅心白酒從櫃台上取下,指著酒瓶的包裝紙,說道:“咱們家的確是買紅心酒,但是你手上那一款黃底包裝的太貴了。咱們小賣部可買不起。咱們買的是紅底的普通款。如果不信,你可以親自到後麵去驗貨。”
媽,蛋,昨晚直接從王老板餐桌上就拿過來了。誰知道這酒還他,媽太好了。
李方臉上一沉,嘴上卻不依不饒,說道:“你們家又在信口雌黃了。誰知道你們家是不是恰好昨天就把這款的白酒給賣光了?”
成器同樣臉色一沉,說道:“李方,你這話就不厚道了。我請在場的各位鄰居評理。哪有人不信賬本,不願查貨。張口就咬定這東西是我家的貨的,你又從哪兒來的證據?”
“誰知道你是不是信口雌黃?!”
這話一出,圍觀看不慣的眾人旋即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更有幾個脾氣暴的更是罵上了。
聽到群眾的不滿,李方臉上自然是掛不住,大手往桌上一拍,吼道:“你們家今天必須給我給我個交代!”
“交代?”成器把口袋裏的智能機掏出來,在李方麵前晃了晃,說道,“昨晚紅心酒已經被《華夏日報》曝光。今天早上紅心酒業就做出承諾,願意承擔一切因為劣質紅心白酒造成的人身傷亡和財產損失。你要交代?找紅心酒業去吧!”
“什麼,還有這事?”李方臉上詫異一閃而過。誰能想到昨天晚上處心積慮設計好的事情,今早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李哥,別聽他胡說。我看就是這小子不想付錢,要不咱們先把他媽抓到警察局再說。”
“對!我來抓他見官去!”
說著,來了兩個人就要抓住劉慧芳。
成器怒了,真的怒了。那份戾氣再也掩飾不住了。
“麻,痹,你們講不講理?!勞,資,看你們誰敢動我媽!?”
他手中的酒瓶當即往來人的手上狠狠一砸,哐的一聲響,木製的櫃台都抖了抖。幸虧那人手縮的快,否則,現在怕是已經斷了。
邊上那人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成器回頭一瞪。旋即那人的嘴裏像是被塞了塊寒冰,嗚咽的作罷了。
李方看到成器今天這個狀態,瞳孔一縮。
平日裏隻會嘴硬的鴨子,今天怎麼了,變得這麼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