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洲的頭在她脖頸處蹭了蹭,選了個較為舒服的姿勢,語句溫軟地懇求,“你別動,我頭暈得厲害。”
何月忍了忍,將抬到一半的手放下。算了,他病成這樣,給他靠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就當是做件好事,積德行善。
遠處正要走過來的老忠伯,看到這一幕,熱淚頓時滾滾而落。他抬起頭,模糊的眼睛望向天際:主子,你看到了嗎?小主子長大了,他有了喜歡的女子,你若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他得償所願啊。
蜻蜓往來跳躍間,湖水時時泛起漣漪,長椅上的兩人都不再說話,
何月任由他靠了一會兒,“你好些了嗎?不行我扶你回去躺一會兒。”
“我好了。”裴長洲的聲音磁性中帶著一絲沙啞,將頭從她肩膀處挪開,目光繾綣,“阿月,多謝你。”
老忠伯抬起衣袖擦了擦淚,理了理衣服,調整好情緒,上前恭敬地對兩人道,“少爺,何月小姐,該用午膳了。”
何月就與裴長洲對視了一眼,雙雙站起來,一前一後地往飯廳的方向走。
老忠伯早領著廚房下人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都是兩人愛吃的,還有一罐子熱氣騰騰的人參雞湯。
老忠伯熱切地看向何月,希望她的到來,能讓自家少爺胃口好些,能吃進去多一些東西,這樣才有利於身體康複。
何月才吃了午膳沒多久,隻喝了一碗湯,淺嚐了幾樣特色佳肴,其間在老忠伯殷切懇求的目光下,給裴長洲夾了一些菜,看著他盡數吃完。
一旁的老忠伯感激涕零,要不是怕嚇著人,他恨不得跪下‘當當當’地給何月磕幾個響頭。
裴長洲不僅沒有實現少吃點的願望,反而比平時還多吃了一些,不過他心裏很高興,吃得也舒心。
阿月給他夾菜呢,還都是他愛吃又適合他身體的菜,他好開心,這說明她有將他放在心上過,不然不會這般清楚他的喜好。
飯後,何月勸裴長洲去休息,他則堅持要走一走消消食,於是帶著她將這宅子的布局大致看了一遍。
回到臥房,許是累了,他一躺下去就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何月認命地給他脫了鞋襪,蓋上被子,才悄然出了裴宅,舉目四望,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往何處去。
不過很快何月就打起精神,往大理寺的方向走,才到大門口,就看到一個小胖子正來來回回走動著,嘴裏還嘀嘀咕咕著什麼。
她覺得有些眼熟,定睛一看,竟是受害者人陸循然最好的朋友沈夢舟。
沈夢舟一看到她,立刻衝了上來,激動地道,“大人,我知道殺害循然的人是誰了!”
第二天是大朝會,何月一早就起來
,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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