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裴長洲覺得還是不要惹毛她為好，“你最可愛了。”
何月冷哼一聲，覺得和他這種對話十分幼稚，不自在地繼續別過臉去，這家夥知道她吃軟不吃硬，那她就來個眼不見為淨。
馬車朝前方行駛著，很快就到了城西，速底越來越緩慢，甚至直接停了下來。
“大人，前麵的路太窄，馬車過不去了。”
“那就停在這附近，我們走過去。”
“是。”
車夫下來，將馬車牽到旁邊人少的地方。裴長洲率先下了車，給何月掀開簾子，看著她平穩落地。
他們這次是暗中調查，所以身後沒有跟著儀仗隊也沒有帶護衛，就兩人。不過剛下馬車，何月看著前方洶湧的人流有些傻眼了。
“今天人怎的這般多？”
裴長洲個子比她高一些，看向遠處一座高樓，有些不太確定地道，“前邊似乎有人在拋繡球招親。”
何月眼睛一亮，原來是有這樣的熱鬧，“那我們去看看。”
“別去。”裴長洲連忙拉住她，“要是繡球砸到我們身上怎麼辦？你娶還是我娶啊！”她是女子，倒無所謂，萬一運氣不好，是他被砸中，到時候該如何收場？
這種幾率哪怕隻有萬分之一，他也不容許發生。
何月白他一眼：“看到繡球拋過來，你不接就是了，怕什麼，難不成還會焊在你身上不成。”
裴長洲提醒她：“我們還有正事要辦。”
“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那附近，正好看看了，兩不誤。”
裴長洲拗不過她，隻好在前頭開路，讓她不會被擁擠的路人碰到。
何月有被他貼心的舉動暖到，看到他一連被人撞了幾次就有些擔心他的身體，於是加快腳步走到他前麵去。
裴長洲：……
何月：“哪有下屬走在上官前麵的，你往後一點，防備有人給我射冷箭。”這話不過是她開的玩笑，不過裴長洲當真了。
她在之前的大朝會彈劾了那麼些官員，輕點的被皇上申飭一番，大多丟官罷職，嚴重的有幾個都打入天牢，就等秋後問斬。
這些官員定是恨她入骨，伺機報複不是不可能。
裴長洲就默默地退到何月身後，暗暗警戒，除了前頭他沒法子，兩邊和後頭的人都不能靠近何月一步。
何月到了那高台對麵不遠的酒樓時，想了想直接就走進去了。裴長洲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趕緊跟上。
“客官，你們是來吃飯的嗎？”
大概是眾人都在外頭看熱鬧的緣故，這大堂裏反而沒有什麼人，隻有伸長脖子時不時往外看的夥計，還有在櫃台前翻著賬本的掌櫃。
何月頷首，看了樓上一眼，詢問道：“上麵還有雅間嗎？”
“有有有，客官樓上請。”
夥計熱情地招呼他們。
兩人上了樓，選了左手邊的雅間，這地方的窗戶可以看到不遠處對麵拋繡球的高台。
“長洲，
我們今天就在這裏用午膳。”何月看向夥計，“你們酒樓裏有哪些招牌菜，盡管上來。再蒸個羊乳蛋羹，炒盤新鮮菜蔬，加一罐老火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