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其他菜油膩或者口味太重,裴長洲的腸胃受不了。
“是,客官稍等。”夥計聽完就退出去, 沒一會兒,就又端著托盤進來,殷勤地給他們上了茶水。
何月心中忽然生出一個新的念頭,她朝這夥計打聽道,“小哥,我聽說這附近有個姓嚴的老婆子,以前在遊船上做廚娘來著,烹魚的手藝特別好。你知道這個人嗎?”
夥計疑惑地看向她,半晌道,“小姐,這附近是有個嚴婆子,不過她不是因烹魚手藝好出的名。而是她會看手相,能給人除災解厄。”
何月與裴長洲對視一眼,這真是他們要找的人嗎?
何月臉上適時露出一抹渴望的神色,從荷包裏拿出一小錠銀子放到桌上,“小哥,你能不能幫忙去找她來這裏給我們看看?”
夥計心中一喜,忙不迭地應下了,給她行了一禮,拿起桌麵上的銀子揣進懷裏,喜滋滋地出去了。
何月就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對麵不遠處的高台,上麵布置得很是精美,看起來這像是一個大戶人家。
她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看起來還挺新奇,“若是比武招親多好,更有看頭。”
“不管是比武招親,還是拋繡球,都有些太兒戲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那家人做出這樣的決定。
裴長洲很不讚成這樣的行為,他雖身為男子,亦見了不少周圍人的慘痛案例。盲婚啞嫁給許多人帶來了一輩子的不幸。
父母之命煤灼之言,尚且存在諸多風險。更何況是這種隨意擇定的人,對性格人品家世都一無所知,想想就覺得非常可怕。
菜一道道上來,看起來非常不錯,色香味俱全。
何月示意裴長洲開動後,走回桌子前坐下,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來,眼睛則時不時地看向窗外。
鋪著紅綢的高台上出現了一位紅衣女子,年約十、七八的模樣,打扮得很是嬌柔靈動。她手裏還捧著一顆紅色的繡球。
主持者上前道,“各位,今天是韓家小姐拋繡球招親的日子,顧名思義,若是哪位公子拿到了繡球,那就可以和韓小姐在一起。”
底下眾人的起哄聲更大了。
韓家小姐走上前幾步,到離高台邊緣幾步路的地方才停住。她轉過身,背對著台下的眾人,然後閉上眼睛,將手中的繡球高高拋起,往後方扔去,瞬間就掉進了下邊密密麻麻的人堆裏。
眾人搶的不可開交,繡球在各個男人們之間來回轉換著。有時候某個人剛搶到手,就被後頭的人推了一把,繡球直接就飛出去了,落到另一個人的手裏。
最後,繡球被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摟住了,他咧嘴露出一個高興的
笑容來,直接抱緊繡球蹲下身去,最後直接躺下,死死將繡球壓在身下。
還有一些搶紅了眼的,瘋狂地去拉拽他,拳打腳踢,要將那繡球從他身下給掏出來。
“好了,看來繡球已找到了新主子。”主持者高聲喝道,“望各位給韓家一個麵子,住手吧。府裏一會兒會在前麵給大家準備流水席,各位不妨喝幾杯喜酒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