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滾了幾下,接住落下的劍,轉而向她攻過來,何月舉刀迎擊。兩人一時纏鬥在一處。
誰也不說話,沒打多久,就從屋內打上屋頂再打到院子裏。
問盞他們那邊剛將第一個逃出去的黑衣人逮住,連忙先掏出帕子將對方的嘴給堵住了,怕他來個咬舌自盡。
大理寺破的案子一般都比較棘手,所以他們麵對突發狀況,應對的經驗很足。
何月見幾個手下都衝過來,立刻退到一邊,她比較擅長單打獨鬥,幾個人一起配合的話, 她有些不習慣,隻在外圍看著,防著黑衣人溜走。
沒多久,這個黑衣人也被打倒在地。
問盞正要讓人拿繩子將兩人綁起來,就聽何月命令道:“先搜身!”
眾人愣了一下,果斷照辦。
“大人,沒搜出毒藥那些。”
“把他們衣服給脫了。”
這話一出,別提兩個黑衣人了,就連大理寺的幾個衙役都忍不住瞪大眼睛向何月看過來。
這位大人實在過於生猛了。
問盞用怪異的眼神掃了兩個黑衣人一眼,從上到下,實在找不著他們的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
“發什麼呆,快點!”
“是……是是!”
問盞回神,硬著頭皮示意眾人動手。
兩個黑衣人嘴巴被堵住了,沒法子抗議,就見自己身上的衣裳被當眾扯了下來。不知為什麼,被這個清冷女子直勾勾看著,他們竟有種羞憤欲死的感覺。
何月看了兩個生無可戀的黑衣人
一眼,吩咐問盞道:“帶回大理寺審問,這次務必要盯緊了,別再給人以可趁之機。”
她是想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烙印上圖案,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並沒有。
“是。”
問盞招呼著其他幾個兄弟將這兩人拎起來,就往外走。
“你再派些人來,將這裏好好搜一遍。”
何月沒有馬上跟著他們一起回去,她在這院中站了好一會兒,直到大理寺其他接手的人來了才離開。
審訊這種事,她一般不參與。
拿雲用特殊渠道傳回了一份陳琦瀚授官前的經曆事跡,進入仕途後,所有的檔案記錄就要從官衙裏調閱了。
陳琦瀚祖籍是冀州的,來回都需要時間。
從這份記錄上看,他是個苦命人,從小父母雙亡,和祖父相依為命長大。他祖父為了生活,給一家私塾的先生幹些挑水劈柴的雜活,一來二去,與那私塾先生也有了點交情。
那先生可憐他們,也時常接濟一二,後來那先生發現陳珂瀚很是聰明,於是就買些筆墨紙硯給他,讓他跟著聽課。
再後來,他很順利地考中了秀才,舉人。遺憾的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報答先生,對方就染病去世了,沒多久,他祖父也駕鶴西去,隻剩他一人。
他進入官場後,靠著卓越的能力,仕途很是順遂,步步高升。後來娶了妻,生了三兒兩女,兒子分別娶妻納妾,再後來就有了孫子,陳家子嗣開始枝繁葉茂起來。
陳珂
瀚進了吏部後,在裏頭做了許多年,才坐到右侍郎的位置上,相比於其他四個競爭的官員,當時的左侍郎何稟文是他最大的對手。
兩人都熟悉吏部事務,比其他人更容易勝任吏部尚書這一職位。
論資曆人脈的話,明顯陳珂瀚更勝一籌,可以說當時他是最可能笑到最後的人,按理說他不應該畫蛇添足地對何府出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