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還沒和deb跳舞呢。我不能就這樣走。”阿爾方索咧嘴笑著,伸出右手。“怎麼樣,夫人?能賞光和我跳支舞嗎?”
阿爾方索穿著白色,正如舞伴應有的裝束。看著他,阿麗亞德涅無法說“我要去化妝室,我們改天再跳吧”,於是就握住了他的手。
正是時候,管弦樂隊開始演奏第二支圓舞曲。阿麗亞德涅和阿爾方索來到大廳中央,開始跳舞。
“切薩雷伯爵又騷擾你了嗎?”阿爾方索問。他還記得切薩雷曾在希博伯爵夫人莊園的花園中欺壓阿麗亞德涅。
阿麗亞德涅跟隨阿爾方索的引導,搖頭回答。“不,今天他異常彬彬有禮。”
阿爾方索懷疑地皺起眉頭。
這一次,阿麗亞德涅問:“反正,你的第一支舞伴是誰?”
“我?我和你姐姐跳的。”
立刻,阿麗亞德涅感到低落。美麗的伊莎貝拉。沒有男人能抗拒她。“怎麼樣?我姐姐很漂亮,不是嗎?”
阿麗亞德涅討厭試探,但這句話脫口而出。現在,阿爾方索會認為她平庸無趣,沒有自信。一提到伊莎貝拉,盡管阿麗亞德涅在當公爵攝政的未婚妻身份中在上流社會已經積累了9年經驗,她還是會失去冷靜。
對自責的阿麗亞德涅,阿爾方索回答:“是嗎?她看起來不像你。”
出乎阿麗亞德涅的意料,他似乎不感興趣。
阿麗亞德涅沒能控製住自己,說:“所有人都說她很漂亮。”
“真的嗎?她看起來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伊莎貝拉身材特別纖細,有大得出奇的眼睛和精致的麵部特征。即使坐在能容納一萬人的大教堂裏,她也鶴立雞群。但阿爾方索對伊莎貝拉似乎不為所動。
“我不知道。”他補充道。
在宮廷長大的阿爾方索見過無數美麗的事物,包括美貌的麵孔、華麗的衣櫃、漂亮的扇子和珠寶。的確,美麗的東西悅目。但對阿爾方索來說,有形的美是可有可無的——一個漂亮的女人終將變老,最終被新的美麗取代。迷戀一個漂亮女人和迷戀衣櫃或扇子一樣愚蠢。
阿爾方索更看重像盡責、驕傲和騎士精神這樣更高尚的品質——貴族的義務。他被時間無法褪色的價值觀吸引——眼前黑發女孩深不可測的智慧就是其中之一。
但這就是吸引他的全部嗎?
阿麗亞德涅隨著音樂舞蹈,開始轉身,準備在他麵前旋轉。阿爾方索抬手給她留出旋轉的空間。她也舉起與王子相握的手。
突然,響起一聲清晰、毋庸置疑的撕裂聲。
阿麗亞德涅感覺出了大事不妙。
鉤子本來勉強挽救著她免於暴露的禮服,在布料的壓力下無助地變形,然後鬆開了。她感覺到胸前的棉布也鬆了。與此同時,她禮服前麵的縫線從領口處撕開。
瞬間,她的衣襟發出不快的撕裂聲,胸口暴露在外。
震驚之下,阿麗亞德涅在歌曲中間停住了。因為她這樣做,她在還在舞池旋轉的幾十對舞伴中尤為顯眼。
不久,人們開始注意到發生的事。
“天呐!”
“她的禮服撕開了嗎?”
“我的天,我看到她的胸溝了。”
“噓,看起來不錯!”在一片混亂中,有人大膽吹口哨並叫囂阿麗亞德涅。那當然是紮諾比·德·羅西。
在聖卡洛上流社會,不,在整個伊特魯裏亞王國,紮諾比的行為都被視為庸俗。所有貴族小姐和紳士都以不讚成的眼光看他。
“那個粗魯的男人是誰?”
“多麼不懂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