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回去,你以為我們是你們想劫就劫的?朝廷命官你們也敢劫?”她拔出追月,並不想傷害這群呆瓜,畢竟趕路比較重要。
“朝廷命官也得留下東西才能走!”林大竹一聽是朝廷命官,雖然有幾分怯意,不過還是壯膽大聲說著,她可不能讓手下人看扁了。
蕭落雪哼了一聲,眾人眼前一花,還沒看清楚她如何動作,就發現她已經站在了林大竹身後,追月鋒利的刀刃正陷入林大竹的脖子裏。
“想要打劫,也得有打劫的本事!今天本小姐有事在身,就不跟你們鬥了。”她一腳踢開林大竹,翻身上馬:“走!”
眾山賊見自家老大根本不及人家一招,早知道這夥人難惹,再也沒有人敢攔他們的人。
林大竹不滿地在後麵追了上去,“你不守江湖規矩,偷襲!我要跟你決鬥!”
蕭落雪嗤笑一聲,這個林大竹還真是夠好玩的。她回頭哈哈大笑,眉眼間英姿颯爽:“江湖規矩,算個屁,我蕭落雪就是規矩,就是江湖!”
那一瞬間,她的聲音宛如金戈鐵馬相撞,珠玉飛濺,飛落玉盤,叮咚脆響。
林大竹呆呆地看著那個女子絕塵而去,氣勢睥睨,瀟灑無倫。那種與生俱來的自信和瀟灑頓時讓她變成了一個發光體,燃燒起熊熊火焰。
“真他娘的拽!”她嘀咕著,“不過蕭落雪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老大,天,她是神捕蕭落雪呀!”小嘍囉們震驚地瞪大眼睛。
“啥,她就是蕭落雪?”林大竹驚愕地瞪大眼睛,扭動著肥壯的身體撿起地上的大刀:“娘的,難怪這麼厲害!”
“我很崇拜她耶!”一個小嘍囉發出夢幻般的讚歎聲。
林大竹一腳踹在她屁股上:“還看什麼,人都走遠了!回山寨!”
剛進了雲州城,蕭落雪就看到城門口圍了一群人不知道在弄什麼。
“我苦命的孩子呀!”隻見一個男子抱著一個年幼的男孩在哭泣著,男孩臉色鐵青,渾身僵硬,衣服也濕透了,看起來倒像是溺死的。
“可憐的,這麼小的年紀就溺死了。”
“是呀,發現的時候就沒氣了。”
蕭落雪本來不想管這閑事,但是看那男孩的模樣,心想也許還能活命,或許隻是窒息久了,做一下人工心髒複蘇也許有用。
她下了馬,探了探那孩子的呼吸心脈,感覺身體還有餘溫,也許還有救活的可能。於是叫了墨蓮在旁幫忙。
她一邊按壓男孩的心髒,一邊讓他的父親給他渡氣,忙乎了一些時候,那男孩漸漸有了呼吸,臉色好看了些。
蕭落雪這才露出微笑,轉身交代了幾句,準備去驛站休息片刻。
那男子自然是感恩戴德,等到蕭落雪到了驛站,居然發現那男子是驛站驛官的夫君。
驛官一家上下自然是非常感恩。
天色已晚,他們一行人暫時在驛館住了下來,打算明日一早就出發。
夜半時分,蕭落雪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叫喚,猛然提劍走到門邊,低沉道:“誰?”
“大人,是我。”蕭落雪聽出是那驛官的夫君的聲音,不由有些奇怪,這半夜三更的,他這會兒來找她幹什麼?
蕭落雪打開門,隻見那男子臉色十分難看,緊張地看了看四周,小聲道:“大人,您對我兒有救命之恩。小人不忍看您死於非命,您快走吧!再不走您的性命危險!”
蕭落雪心中一驚,“你……”
男子歎了口氣:“大人快走吧,我不便多說,您快走吧!”他轉身匆匆離去。
蕭落雪知道他是好意來此,不想他們在夢中就喪命,看來這事是跟這驛館的驛官脫不了瓜葛了。
墨蓮探頭探腦地問:“我們現在就走嗎?”
“不,我要甕中捉鱉!”她冷冷一笑,將七個女衛叫起來,躲在房外,準備看看到底是誰那麼大膽居然敢暗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