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心想,反正南城那邊都已經想跟原主斷絕關係了,就連她的東西也全都寄過來了。
應該也沒什麼風險。
再說了,人都是會變的。
就算你以後遇到了些故人也無妨,就說是自己醒悟了唄,想上進了!
想想倒也是,如果總是因為這件事思前想後的,那豈不是寸步難行了。
她們原本就是兩個人,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薑綰報了快班,然後就打算掏兜付學費。
結果卻聽錢老師說,不用學費,隻需要交一些書雜費跟夥食費就行。
他們夜校管頓飯,晚上來上課的學生管頓晚飯。
白天來的管頓午飯。
每個月除了學雜費再交個兩三塊的夥食費就行了。
就是做飯的人是他家老婆子,手藝不是很好,今天淡了明天鹹了的都說不準,讓薑綰不要介意。
薑綰差點沒反應過來,連忙點頭說好。
她習慣了新時代做什麼都要花錢了,這一下子學習竟然不用花錢了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後來她仔細回憶了一下腦海中的片段才恍然頓悟。
這個年代大學生可是金子,國家大力扶持年輕人們學習並參加高考,所以像夜校、學校這些都是會發放補助的。
薑綰最終跟錢老師定下了上課的時間,每周挑3天下班以後過來。
其他的時間她就覺得沒必要了。
錢老師還擔心她這樣是不是太緊張了,薑綰神色稍滯後隻笑著說不會,隨口搪塞了一下,解釋說她那裏也有一些教材,在上課前會預習上課後會複習。
其實是因為她本來就把那些內容都鞏固的差不多了,隻是為了保險起見把細節之處再加深一下印象罷了。
而且,這個年代的高考內容肯定要比上輩子簡單多了。
還有就是,從夜校這邊走流程的話到時候參加高考也比較簡單,會省略很多手續。
她不想浪費一些沒必要的時間。
告別錢老師後,已是傍晚。
薑綰出來的早,看了看天色估摸著這會兒應該才剛下班不久呢,就尋思著要不要返回紅十字會去?
傅景川今天早晨部隊有事兒,是她自己坐公交車來的。
可她說不好那糙漢會不會下班了又沒事了,就自顧自地去紅十字會接她了。
哎,這時候也沒個手機,真是不方便。
薑綰就這麼猶豫著往公交車站走,怎料剛走到一半兒呢,就聽見身後好像有人喊她。
“誒,這位小同誌,走道兒看著點唄,一會兒撞樹上了!”
粗沉微啞的聲音,早就熟悉到不行。
薑綰一愣,隨後笑得燦然嬌軟,扭身望去——
隻見那輛彪悍霸道的越野車正停在路邊,男人寬肩窄腰身姿雄厚,單手開了車門而後利落關上。
跟個男模兒似的往車門上一靠,野肆地挑了挑眉:“你下班兒早怎麼也不打個電話跟我說一聲?”
“不是有我辦公室電話號碼麼?”
“... ...誒... ...”
薑綰瞬間懵了。
是誒!她咋把這事兒給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