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wuming02993.lofter.com\/post\/3158b200_2ba616ffe李沐攙扶著餘嘉進了家門。
餘嘉能感覺到李沐似乎是在他麵前蹲下了，用手握著他的腳踝，替他脫掉了鞋子。
餘嘉不敢掙紮，怕自己一動踢到李沐，但又覺得自己這麼讓人家伺候著很對不起李沐。
終是欠下了一個大人情。
其實這突然看不清事物的發病原因，即使不看醫生，餘嘉也能猜出個大概。無非就是因為顧懷仁的突然出現，重新激起了他不敢觸碰的那些痛苦回憶。
他想逃避，不想見到顧懷仁。
因此當他發現自己看不見了的時候，倒是也沒有太慌張或者過分驚訝。
李沐給餘嘉放在沙發上，後者坐穩後就那麼挺著腰背，呆呆望著前方。
“可惜了。”餘嘉忽然笑著出聲，“這次來看不到你的精裝大別墅了。”
李沐在他身邊坐下：“這有什麼，等你眼睛好了照樣可以天天來。”他的聲音裏似乎有很多的疲憊，“明天帶你去精神科看看，公司的假我已經幫你請好了，放心，不影響你的年假。”
“那就謝謝你了，李大少爺。”餘嘉彎起嘴角，向李沐的方向微微側了點頭。
這一處住宅隻住著李沐自己一個人，他還有個妹妹，叫李瑤，小姑娘還在上大學，大多數時候都住在學校裏。
餘嘉和李沐身上都沾了一身酒氣，李沐試探著問：“餘嘉，你要不要衝個澡，我幫你。”
餘嘉把自己胸前的衣服捏起來扇了扇，皺了下眉，隨後有些抱歉地“看”向李沐：“我……勉強撐一晚吧，隻是要髒了你們家的床了。”
李沐不死心：“不行，你這眼睛又不是明天就能好了，以後也得洗吧。”他說著兩隻手摸上餘嘉的領口，“你今天還不習慣，我先幫你隨便洗洗，過兩天習慣了你再自己來。”
“好吧。”餘嘉把手搭在李沐的手上，“我自己脫吧，這我還是可以的。”
李沐聞言也不堅持，鬆了手：“那我先去幫你接水，待會兒你進浴缸裏我好洗。”
“嗯。”餘嘉低頭摸索著扣子，悶悶地應了一聲。
等李沐放完水出來的時候，看到餘嘉已經脫好了上衣，正拽著褲邊神色有些糾結。
李沐停下了腳步，站在走廊的暗處不遠不近的看著。他不敢靠近，仿佛在森林裏偷窺溪邊的一頭梅花鹿的獵人，生怕驚擾了自己的獵物。
餘嘉的骨架在男人中偏小，身上沒什麼肉，腰很細，小腹平坦，隱隱約約有一點肌肉線條。
就在李沐看的有些入迷的時候，餘嘉突然開口叫他：“李沐！快來幫幫我！”
李沐馬上大聲應著走過去，走近了才發現餘嘉兩隻手拽著褲繩，一籌莫展。
那兩個繩子已經完全纏繞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死結，餘嘉看不見，根本解不開了。
“我來吧。”李沐三兩下拆開繩結，順勢拽著餘嘉的褲子往下。
餘嘉感覺到李沐的手指在大腿的皮膚上輕輕擦過，心裏湧起一股羞恥感，身體觸電似的一顫。
即使過去與顧懷仁親近的那一段時間，兩人也未曾走到零距離的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