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寶生依舊嬉皮笑臉,指著已經塗了厚厚一層(也可能是幾條長長的改正帶塗過的白色痕跡)改正帶的地方說:“哎呀這不是?那改正帶塗了麼,你朝哪裏找了?”
地理老師生氣地拍著他的胳膊,“幾個錯字了要你塗這麼一層?昂?還是你寫錯字就這麼一大段一大段地寫了?關鍵是你寫錯字的痕跡了?人家寫錯字改正帶塗過去都有痕跡,你的痕跡了?昂?你是這一節課都寫不對這幾個字了?昂?我現在講哪你做的又是什麼?”
地理老師還拎起那一張紙(一個本子上的塗了改正帶的那一張),對著陽光看了看。
石寶生回應道:“哎呀,這不是快改對了?你一過來害得我又忘了怎麼寫了,你看看你,嚇得我字都不會寫了,還得我塗,你就當我輕鬆的多了?我寫字沒痕跡那是為了更好地塗了錯字,作為一個老師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地理老師語言回擊,“地理課其他人是在那裏聽課了你在這裏做其它,寫錯字你不能勾了接著重寫?非揪住這個地方不放了?趕緊把你這改正帶收了,再給我拿出來發出響聲我給你沒收了。”地理老師威脅道。
石寶生倒是還要據理力爭,“哎呀,那我這字就不往對裏寫了?(方言,理解為:我這字就這麼錯著?或者:我總該把這字這對吧?)你說是不是?萬一我勾了又寫錯怎麼辦?那我還一張紙都是勾的錯字了?”
地理老師絲毫不退讓,“那你就一直寫錯字了?你後桌不就有一個字典?你是不能接過來查一下還是怎了?轉過來,我沒讓你這會兒插查,我上課了,讓你做跟課堂無關的事你倒積極,下課了抽兩分鍾的時間搗鼓你這字的,這會兒你給我安安靜靜的,少給我沒事找事。”
石寶生像是受了委屈,“哎呀你不能這樣的。”
地理老師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動手,拿著小木棍單挑石寶生,“你少給我在這裏做甚些沒用的事,你不學其他人要學了,就因為你這事耽誤了其他要學習的人多長時間了?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兒,每節課都要因為你栽爛事浪費時間了。”
石寶生急得跳起來,與地理老師展開了你來我往的鬥爭,地理老師戳一下,石寶生躲一下,打一下,閃一下。
“甚呀?(方言:理解為:什麼?表示驚歎或者疑問,此處為驚歎)許茵蘭,你敢打我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不想幹了?”石寶生站起來氣勢洶洶地與地理老師對峙。
此話一出地理老師瞬間怒火攻心,怕是想殺了石寶生的心都有了,“我的工資又不是你給開的,你還能給我做了主?昂?還敢打你了,打你還需要理由?擾亂我的課堂秩序,禍害其他要學習的學生,給點陽光就燦爛,不打你打誰?還是我打你就冤枉你了。”
接著罵道:“一天天給你在這裏上課了,你倒好,除了跟上課有關的事你都做,你看看你地理考的成績,丟人了,出的(方言,出去指去了外麵的意思)別說是我教的你,我跟你丟不起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