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小型聚會最後結束在淩晨,而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就又精神抖擻地爬起來集合準備上雪山。
把汪逸和其他夥計留在民宿,吳斜他們入了雪山,他們大都不是第一次來雪山,所以走起來並不算難。
找到了當年下雲頂天宮的裂隙,一行人爬進地宮下麵卻是一汪水,水麵黝黑散發著腐爛的氣味,幾個人憋著口氣趟水而過。
後麵是崎嶇陰森的地宮石道,有過一次經驗,經過大半天的折騰,一路上小心避開危險,一行人終於站在了青銅門前。
“天真,鬼璽!”
胖子激動拍著看著巍峨高聳的青銅門出神的吳斜喊道。
吳斜回神,迅速從背包裏翻出一個木盒,打開木盒,裏麵放置的就是鬼璽。
將鬼璽放到青銅門上的凹槽內,吳斜退後一步回到眾人之中。
一行人都緊盯著那扇厚重古樸的大門,沒有人注意到一旁看著青銅門而逐漸失神的瀾珠,那雙靈動的眸子漸漸失去焦距,散發著空茫。
而瀾珠神色閃過一絲痛苦,紅唇緊咬,抑製著呼之欲出的痛苦呻吟,眉心緊蹙,壓抑著腦海中傳來的刺痛。
那些自腦海中閃過的畫麵仿佛幻影一般,她越發想要看清,就越發得朦朧模糊,也讓她越發痛苦。
青銅門在麵前慢慢打開一條僅容納一人通過的狹窄縫隙,一縷幽光灑進去,卻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他們看不清裏麵的景象,隻能焦急又慌張地望著。
“小哥怎麼還不出來?”吳斜急不可耐。
瀾珠緩緩鬆了緊皺的眉頭,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流逝,她卻仿佛曆經了萬世一般,她看清了那虛幻景象中風姿綽約的人影,那眉心閃動的神紋無一不宣示著他的身份。
在那一瞬間,很多細微渺小的絲線劃過,時間流轉,總會留下細微的痕跡。
而這些留痕,是刻意為之。
瀾珠抬眸看向一行人,最後定格在解語臣身上,那目光複雜,帶著愛意與糾葛。
最後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之時,瀾珠邁腿,迅速閃身鑽進了青銅門內。
眾人始料未及,隻見青銅門即將關閉的那一刹那,藍色虛影一晃而過,半秒都沒有就消失在了青銅門後。
與此同時,砰的一聲,那厚重的門扉就像是在等待此人一般,在那身影入了青銅門時,瞬間轟然閉上。
解語臣先是一怔,緊接著心裏出現恐慌,迅速衝向青銅門。
“瀾珠!瀾珠!你出來!”
用力的拍打聲響起,解語臣用盡全力在青銅門上拍打著,巨大的力道讓他的手掌變得通紅甚至開始流血,仿佛要將手給拍斷。
這副瘋了的模樣和當初瀾珠失蹤他要闖進張家古樓找死有得一拚。
張啟靈沒有出現,現在又搭進去一個,吳斜也快崩潰了,青銅門關閉下一次再開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他們昨天還在為了接回張啟靈興奮,今天就買一贈一,又賠進去一個。
看著解語臣失去理智,黑眼鏡費力把人拉回來,胖子緊跟著一把按住身邊“蠢蠢欲動”的吳斜,勸道。
“小哥或許是有什麼事耽擱了,珍珠也不是不理智的人,她上次就跟著小哥進去過,這次估計也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