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芷:你怎麼知道?
雲兒:還用問嗎?那天小姐是沒看見,他一路悄悄跟到咱的家門口,是奴婢放阿黃出去咬了他,他才跑掉。
楊芷:什麼?你放狗咬了他?!你怎麼能這樣做!
雲兒:……反正我看他對小姐不懷好意。
楊芷:那人文質彬彬,分明是個讀書之人,你如此無禮,哪裏還像個大家中的使女?
雲兒:莫非小姐看上他了不成?
楊芷:你胡說!
雲兒:既然小姐沒上看他,為何還要為他辯解?那好,我這就告訴老爺和太太去!(假裝生氣,往外就走。楊芷急忙攔住。)
楊芷:你回來!不許你跟老爺太太講!
雲兒:那……萬一他要是得寸進尺,哪天闖到小姐的閨房裏來,豈不要鬧出醜聞了?
楊芷: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斷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去吧,我要睡覺了。
雲兒:是。(退出。楊芷坐在燈下看那紙條,然後將它捂在胸前。)
晚上。一家叫‘藏春樓‘的**。室內。賈安帶人將渾身是血的彩屏扔在樓梯口。
賈安:**,人給你帶來了,要不要你隨便吧。走。(領家奴們離開。這邊,**的眾**圍上來看。)
眾**:‘哎呀,怎麼把人給打成這樣了?‘‘富貴人家的心就是狠!‘‘媽媽,咱們把她怎麼辦?‘‘她可能快死了……‘‘要不要去請郎中?‘
**:去!你們都圍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到外麵接客!(眾**散去。**抬起彩屏的下巴仔細瞧。)嗯,模樣還可以。
一夥計:老板娘,她這渾身的傷,醫治起來要花不少錢吧?
**:把她抬到柴房裏去,是死是活由她。
夥計:是了。(過來兩個人將彩屏抬走。)
**:唉,誰叫她是個女人呢?
白天。皇宮。伴隨著陣陣鍾鳴聲,司馬炎和司馬攸並肩走在通往崇化宮的甬路上。
畫外音:在晉武帝的內心深處,從來都沒有消除過對自己同胞兄弟的猜忌,畢竟他們曾經為誰是帝位的繼承者而互相爭奪過。不過,這時兄弟二人的生母王太後還見在,而司馬炎又最愛以孝子自居,所以,無論如何,他也不能當著母親的麵做出對弟弟不利的事來。
白天。皇宮。室內。王太後端坐堂上,等候兩個兒子前來請安。一會兒,兩個兒子進門,一齊跪倒。
司馬炎、司馬攸:母後在上,孩兒給母後請安!(王太後樂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王太後:起來,快起來,地下涼。(二人起身,站立兩旁。)
司馬炎:母親這一日吃得可好?
王太後:好,好,這些時候不是一直在喝高麗國送來的人參湯嗎,你別說,喝了那東西之後,飯量就是見長。
司馬炎:隻要母親能吃好,孩兒也就放心了。
司馬攸:母親還要注意睡眠,吃得好,再加上休息好,自然可以延年益壽。
王太後:嗯,還是桃符想得周到!這幾天為娘睡得也不錯,落枕頭就著,隻是夢多了些,常常夢見你們的爹爹,夢見他還像原先那樣,下朝後坐車回家,跟我喝茶聊天,說這說那的,醒來後就全記不清了。你們說這是為什麼呢?
司馬攸:想必是爹爹在那邊還時時想著母後,隻是冥界和塵世陰陽隔絕,萬難相通,所以彼此間隻能見形而無法達意。
王太後:我兒解得好。其實你爹的意思我是知道的,他無非希望你們二人同心協力,把這來之不易的江山一代代傳下去,切不可像曹魏家的人那樣薄情,弟兄相猜,乃至肉骨相殘。
司馬炎、司馬攸:兒臣謹遵母命!(王太後笑著拉起二人的手。)
王太後:你們是我的好兒子,我知道,你們什麼時候也不會幹那種傻事。炎兒,你做了皇帝,就更該知道讓著兄弟,別什麼好處都自己霸著,要讓我知道了,我可不答應!
司馬炎:兒臣不敢……
王太後:桃符,你現在身居要職,一定要好好輔佐你哥哥,遇事多和他商量,切莫獨斷專行,免得兄弟二人發生不必要的誤會。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