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王累出道:“主公,眾人言也不一定是事實啊,不若使人前往雒城打聽虛實,再做決定,小心別中華祥的離間計啊。”
這時別駕張鬆卻道:“王從事何出此言,張任降華祥乃早料之事,不然他為何一定要前往雒城換回吳懿將軍,還有,我得聞張任家眷皆全不在成,早已被人接走,難道張任如此不是背棄主公而去了麼?如果不使人加緊防犯隘,私放張任入關,他必定會引軍前來賺取成都。”其實乃華祥使武陽前來見張鬆之時,將張任全家接走。
劉璋乃聽張鬆之言,立使人報之各關隘口,防犯張任進關。王累心中長歎,道:“我主愚昧,我主愚昧啊。成都不保矣,不保矣。”說著走出政廳去。
卻說張鬆使人報之華祥,說離間計已成功,華祥得息,立使甘寧撤軍而回,與張任留一退路,而卻在東南北三麵發動進攻,而張任卻並不出戰。華祥不得已,引軍退三十裏安營紮寨。
高沛獻計張任道:“都督,華祥連日引軍來戰,我軍皆不與戰,今退兵三十裏,必定軍心鬆懈,不如夜裏引軍劫營,大可勝之。”
張任思索片刻,道:“華祥鬼計多端,時不按常理行軍,昔日巴郡就是這樣失守的。今雒城乃成都屏障,如若失守,成都便不保了。”
“尚若如此,都督留此守城,我願引一支軍與雷銅共去劫營。”高沛又道。
張任搖頭道:“劫張魯軍營,可,劫華祥軍營,不可。華祥軍中有新降將士嚴顏、吳蘭,他們二人多少對我有所了解,劫營隻有失敗,沒有成功可言,相反張魯就不同了。今張魯與華祥兩路大軍壓境,此雒城乃成都屏障,不可有失,還是堅守城池為上策。”
來日,華祥又命兵拔寨而走,再退兵三十裏,川軍探兵得訊,報之張任道:“都督,南下華祥再次引軍退三十裏,且觀其退後的軍營爐灶比之前要少。”
高沛喜道:“都督,看來華祥軍兵糧已盡,故此退兵,如此可引軍追擊,可全勝而歸。”
張任思緒良久,道:“不可,你忘了北有張魯嗎?一旦引軍追擊華祥,張魯必趁我雒城空虛,率軍來攻,雒城難守了。依我看來,現在華祥退兵,我們可以攻取張魯,奪回西充,攻下巴西。”打定主意之後,張任又下命令道:“來人,你立前往梓潼,告訴黃權、吳班二將軍,說我引軍攻張魯之後西充、巴西,如若梓潼張魯軍退兵來援巴西,黃權、吳班二將軍可引軍殺出,張魯必左右不能顧及,巴西可取之。”
“是。”那侍衛領令而去。
張任侍衛飛奔來到梓潼,見了黃權、吳班二將軍,說了張任之策略,黃權本已同意了。誰知此時,一兵入報,道:“黃權將軍,吳將軍,不好了,從成都、綿竹得訊,雒城都督張任已降華祥了。”
“什麼?”黃權頓時一驚,道,“這怎麼可能?方才都督還使人前來相約出兵攻張魯,這怎麼卻降張任了呢?”
那信兵道:“主公得知張任已降華祥,使人傳令各大小城池、關隘嚴加防犯,不可放張任入關。”
吳班思忖道:“莫非是華祥的離間計?”
黃權回答道:“就算是華祥的離間計,主公也信啊,張魯、華祥兩支大軍已攻至家門了,我軍劣勢已顯,會對屬下有所懷疑也是理所當然的。”
吳班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張任是否真的降了華祥呢?”
黃權思索片刻道:“如若張任降了華祥,華祥之軍應該在雒城,可方才張任派來的信兵卻說華祥已先後兩日退兵三十裏,如若探之華祥真的退兵六十裏,張任降華祥乃假。”
“將軍所言不差。”吳班接著又道:“可是如若張任故意如此賺取我梓潼,如之奈何?”
黃權答道:“如果要賺取梓潼應是張魯才對,他兵臨城下,可是華祥兵在南下,相距甚遠,如何賺取得了我梓潼呢?”
吳班聽其言,立使人探之雒城及華祥軍情。一日,探兵回報,正如黃權所言,可是卻一直不見雒城張任出兵攻取梓潼的張魯軍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