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打開伸縮大門,並拎著工具箱和水鞋,腋下還夾著全新的薄毯走過來。剛要開口問候就被趙蔚揮手示意製止了。
是個有眼力見的,保安也不多問,送完東西就默默回到自個的崗位上。隻是車屁股快跑沒影了才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趙蔚之前沒少帶各色各樣的帥哥美女來球場,畢竟以趙蔚的作風,員工不敢過問,但八卦總是能傳個滿城風雨。但從未有一次像這樣,天都沒亮,就車一個睡美男過來。
還要水鞋,鐵鍬,毯子……
不會是,玩脫了,把人玩沒了拉過來埋\/屍的吧!保安打了一個冷顫,趕緊攆上去。
晨露濃鬱,白麓未醒。一切都顯得如此恰到好處。似平靜又似興奮。平靜的是,他們可以如此平和的待在一個有限空間裏聽著彼此的呼吸。興奮的是,往後餘生,他的生活終將走向另一番天地。
趙蔚把車子停在路邊,朝像白麓的方向椅靠凝望,滿眼寵溺深情肆無忌憚。可惜白麓留給他的隻有一個歪著了的後腦勺。
真想上手把白麓的腦袋朝自己掰正,不過趙蔚沒那個膽。他可不想弄醒白麓,醒了,連後腦勺都沒得看。
來日方長,他有點是時間。現在這樣,挺好。
趙蔚勾著嘴角,身子前傾,手肘頂著方向盤,手背撐著太陽穴,美滋滋的好整以暇坐等白麓醒來。
可惜美夢不過片刻,車窗就被哪個沒心眼的兔崽子叩響。
“趙公子需要幫忙不……”
副駕駛上的美人兒悠悠轉醒。
趙蔚瞪了一眼車邊俯身的保安,滿臉不識抬舉的陰鬱。
啊~人沒掛啊。
保安尷尬萬分而灰溜溜的走開,拍拍胸脯,倒也心下鬆了口氣,自己真是多慮了。果然,他們趙公子雖然是玩得花了點,倒也不至於把人玩死。要不然讓他這麼個小人物發現這麼大個驚天秘密,他該怎麼跟董事長交代。
白麓:“這是哪?”
白麓發現自己一覺醒來已經置身於廣闊草場的路邊。
趙蔚:“你放心,這是我家的地。你看中哪了隨便挑。”
白麓:“……”
還在上學那會白麓就知道趙蔚家境非尋常人可比,卻也沒想過他家還有個這麼大的高爾夫球場。就這樣往人家地裏埋隻死貓,會不會不妥,他們的關係也沒好到這份上吧。追溯起來,他們頂多算同學一場。
趙蔚:“你不要有負擔,是我要這麼做的。走吧,你不知道選哪的話,我給你推薦個風水寶地。”
打開車門,冷風直灌進來,趙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抖抖精神就又奔到副駕駛門邊上。
趙蔚:“等會啊,風有點大。”
趙蔚抖開毯子披到白麓身上,將人裹得嚴嚴實實。要換成過去跟他好過的人敢這麼沒形象的出現在他麵前,他鐵定要一腳過去把人踹分了。所有忌諱到白麓這裏都可以成為例外。
趙蔚:“還好嗎?”
白麓:“你呢?”
趙蔚:“我不冷。”
看著就很冷。襯衫加西裝外套,還有一雙皮鞋,還沒穿襪子……
白麓把腳往毯子裏縮了縮。
他心虛個屁啊。
霧濃露重,趙蔚理所應當的把水鞋套到白麓腳上,拿著鐵鍬指引白麓方向。一副主人翁的架勢,仿佛死的是他自己養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