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陽光明媚,萬裏無雲。坐在懸崖邊上眺望一片廣袤無垠的藍色在邊際海天相接,仿佛天地間再無人煙,空曠到讓人心生敬畏與寂寞。
趙蔚:“從沒發現,這裏的景色可以這麼好。”
趙蔚一直都知道他家這塊地風景極佳,但是從沒像現在這樣入眼皆是美好的感慨過。隻因身邊多了一個人,僅此而已。
連空氣都是甜絲絲的。
趙蔚幹脆躺了下來,白麓就在他身邊,隻要抬一下手就可以搭在白麓的腰上。春風拂過,白麓穿的體恤很寬鬆,所以跟著春風流動時而貼上肌膚,腰線的弧度若隱若現,像一條流暢的線條,一頭延伸向上至後腦勺,剪短的發絲在無規則的飄揚。一頭向下延伸至尾骨……
一條貓尾巴悠閑的晃蕩出來。
趙蔚咽了咽口水,如此天時地利,還差人和,要不然他真會握住白麓的腰,賣力討好的摁著他親著綿長不休的吻。隻可惜,他現在連隻貓都不如,好歹那隻貓可以任意妄為的窩在白麓懷裏睡大覺。
趙蔚:“白麓,你要不要躺下來?”
白麓回頭,見趙蔚已經躺在草地上,而他身後趙蔚已經給他拿自己的外套鋪好。
這樣一張明媚的臉鑲嵌在茵茵綠草間,像是引誘人撲上去捧起的明珠。
白麓收回視線,沒吭聲,隻是順從的躺下。
他們並肩躺在草地上,置身於茫茫天地間,似乎隻剩下彼此,使人情感防備都卸下幾分,讓人隱隱生出一絲無以為名的感動。
白麓略一偏頭,呼吸之間都能嗅到墊在身下趙蔚外套的專屬於他的氣息,也許沒有,隻是心理作用,但他喜歡被包裹其中的眷戀。
這一切都如此美好,舒坦又慵懶,閉上眼就能枕一汪春色,好想時間在此刻定格。
趙蔚:“你要不要睡一下?待會我叫你起來。”
趙蔚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就像在耳邊說的一樣。
白麓懶懶的抬起眼皮,躺一旁的趙蔚此時正側身撐著上半身朝向他這邊,仿佛那隻手略一卸力他就會壓到自己身上。
距離如此之近。
他們會緊緊相擁於這個世間吧?然後呢?
白麓:“我該叫它什麼好呢?”
白麓收起眼瞼,瞥向肚子上躺著的貓,五指無規則的撫上貓毛以掩飾心中的緊張以及突然狂跳的心髒。
趙蔚:“你想叫它什麼?”
趙蔚也伸手去撫摸貓頭。本來是想緩解緊張的,這下好了,更緊張了。白麓真忍受不了趙蔚的手在自己肚皮上動來動去,哪怕中間卡著一隻貓。
白麓立馬起身,把貓丟到趙蔚身上,兀自走到當初埋了那隻老貓的小土堆上拍了拍土堆上茂盛的綠草。
白麓:“你倆長得挺像的,那就還叫茂茂吧。”
趙蔚:“哪個mao?”
白麓:“茂盛的茂。”
趙蔚:“原來它叫茂茂啊。你當初怎麼想取這個名字的?”
白麓:“隨便取的。”
白麓自然不想解釋得太清楚,姑且是因為那個時候的自己腦門一熱吧。
《廣雅·釋訓》——蔚蔚,茂也。
總不能叫蔚蔚吧,那可就太直白了,當著趙蔚的麵叫蔚蔚還不如讓他撞牆死了算了。白麓心裏不禁嘲諷自己“白麓啊白麓,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白麓:“走吧,回去吧。肚子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