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連忙擺手,麵露喜色道:“怎會委屈,能侍奉殿下在旁是小女的福氣。”隨即喚她道:“柔兒,還不快給殿下斟酒?”
霍予兮見胤承沒什麼反應,看來是默認了。暗自覺得胸中似一團火氣燃燒,隨即倒了一盅酒,喝了一口,喉嚨頓時火辣一般,不禁咳嗽了幾聲。
胤承抬眼瞧著,笑了笑隨即道:”這位兄台喝不了這酒,煩勞崔大人給他些茶水就好。”
霍予兮剜他一眼,隨即轉向崔大人道:“在下無礙,隻不過方才喝的急了些,這酒甚好。”
崔大人也是笑意滿麵,看著自己的女兒侍奉在側,頗為得意道:“既如此,下官便讓人備些茶水,若是這位小兄弟不勝酒力,喝些茶水也好。不知小女侍奉的殿下可還滿意?”
胤承轉頭對著崔大人甚是尊敬,輕笑道:“柔兒姑娘舉止有禮,手腳輕巧自是侍奉得當。”
崔大人一聽更是喜上眉梢,隨即敬酒道:“殿下謬讚,小女自小習得一些詩書,隻不過有一些小才罷了。”隨即一飲而盡。
霍予兮看著這兩人一言一語,隻見身邊那個柔兒姑娘不停地餘光瞥見胤承,胤承倒是習慣如常,一點不拘泥。
霍予兮白了一眼,眯眼譏誚道:“嘖嘖,美人在側情難自持,今夜想必能睡個好覺了。”
隨即笑意漸起,支頤托腮好似在一旁看戲。胤承迎上她的目光,自然是知道她沒安什麼好心思,輕眯著眼看她。
霍予兮看他好似一直盯著自己,不禁被盯的有些心虛,怕被看穿了心思,便笑著對崔大人說:“崔大人,在下今日身子有些疲乏,不勝酒力,就先行休憩了。殿下似是興濃,崔大人不妨多讓殿下喝幾杯。”
崔大人沾了不少酒氣笑道:“如此,我便不留小兄弟了。”隨即小人帶著霍予兮朝著住處去了。
胤承看了看她,挑眉道:“今日依然叨擾多時,本宮也似有些疲憊困乏,這也便回去休息了。”隨即起身。
崔大人一聽,連忙起身道:“既如此,那殿下就早些休息,不如今日就讓小女侍奉殿下就寢吧。”
霍予兮原本已經踏出門檻的腳步停住,心中頓了頓。想想還是早點離開吧,現在在這隻會尷尬。
胤承連忙歉道:“柔兒姑娘本是崔大人的心頭愛,怎能委屈了她,本宮素愛清淨,崔大人一番情意怕是本宮要辜負了。”隨即點頭道。
霍予兮回到房間洗漱一番,盡數散盡疲乏,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暗自悔恨今日應該停住腳步在門口好好聽一聽。隨即叫來采苓道:“你去殿下那邊看看什麼情況,那柔兒姑娘是不是真去殿下房裏了?”
采苓連忙出門打探,隻見一會兒功夫采苓慌慌張張地進來,神色似有猶豫,低聲道:“我方才去看殿下屋內燈亮著,就等了等後來那柔兒姑娘進去了。”
霍予兮心中有些疑惑,便問道:“那她可出來了?”
采苓搖了搖頭道:“沒有。”
霍予兮似有不悅皺眉道:“那你就不會等等看麼?你再去看看她還在不在。”
采苓連忙點頭再去查看,霍予兮起身踱步,越想越心涼,難不成今夜他真讓他侍候了?
采苓回來的時候臉色更差,聲音更低了道:“殿下那邊熄燈了。”
霍予兮瞳孔倏爾間收縮,鼻翼微動,眼睛睜得大了些,眉毛緊鎖道:“燈滅了?”
采苓頭皮發緊,麵色怯怯道:“嗯。”
霍予兮有些發怔,隨即將被子蓋在身上,沉吟良久,歎息一聲:“知道了,你出去吧。”
采苓見她這樣,也是沒底,便安慰道:“或許那柔兒姑娘也隻是問問殿下日常所需罷了,現在可能不在房裏,隻不過我沒看到罷了。”
霍予兮閉著眼道:“不管如何,那是殿下的自由,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