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周震南求救兵(2 / 2)

收斂起亂糟糟的思緒,周震南重重地放下茶盅陰狠地道:“我周震南為官多年,難道還能折在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手裏?就算她死了,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她挖出來。”

白同知見狀默默地端起茶輕輕地啜起來,現在的事擺明了就是巡撫大人想借機會拿下周震南,現在不打通上麵的關係,和一個小丫頭較的什麼勁?白同知暗自腹誹著。

周震南似是看出了白同知的心思,又想打壓一下白同知,便道:“我嶽父馬上回信了,縱然算我有錯,我嶽父一封書信過來想想陳大人也會給幾分麵子的。況且剛剛上任不久的遼東總兵梁繼春可是在西北與我共同患難的兄弟。”

白同知一聽眼中便有了些光亮:“之前的遼東總兵段春宇不是被新皇廢了嗎,現在的梁總兵聽說深得新皇器重,而且遼東屬邊關重鎮,又撥了五萬精兵過去,真是非一般人可比的了。”

周震南微微頷首,口氣十分不屑:“就算我嶽父的麵子不給,梁總兵的麵子咱們這位陳大人可是不敢不給的吧。”

聊了一會兒,二人也沒有說出個子午卯酉來,白同知便起身告辭了。周震南還算是自由的,隻是不能出府衙,其餘的隻是換了個地方生活而已。

他想了想,還是回了周夫人的屋子,說起了白同知來過的事,道:“你信裏怎麼說的,父親的回信怎的還未到?”

周夫人異常憔悴,她連日茶飯不思,嫁入陳府的周茗煙也沒個音訊,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周震南問她話,她恍了半天的神才回道:“就是讓父親給陳大人多說幾句好話,我父親若是與陳大人交好,陳大人就不會當著眾人的麵讓您下不來台了。”

這言外之意便是她父親隻能是回個信走個過場,至於陳大人給不給麵子得另說了。周震南一聽這語氣便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說?整件事皆是因你而起,從串掇沈拾柒嫁入陳府開始,讓把連珠塞到林波房裏,你且算算,哪件不是被人攥在手裏的把柄?”

周夫人已無力與其抗爭,蔫蔫地癱坐在炕上,淚水汩汩而下,低語道:“現在最可憐的是我那苦命的女兒,現在不知道受著什麼樣的折磨。”

周茗煙正吃著一碗極品燕窩,大婚已經過去十幾日了,她已經正經八百地陳家大奶奶了。昏睡中被喜婆掐人中掐醒了,在鋪天蓋地的大紅色和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她和陳傻子拜了天地。

驚慌失措中她想跑,卻被陳家派過來的喜婆一把掐在大腿上,痛得幾乎暈過去。全場皆是陌生的臉孔,成天陪在她身邊的連春也沒有跟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取代了沈拾柒成了替罪羊,更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