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瘸子是被周府門房的小廝幾乎是架著胳膊給扔出來的,他險些站立不穩摔倒。此番見麵,二人決裂更是無疑。
沈瘸子站在大門處高聲道:“周大人,小人代拾柒給您認個錯還不行嗎。我們知錯了,俗語道民不與官鬥,我們受教了。如果放了拾柒,我們遠走高飛從你的視線裏消失還不行嗎?”
正巧辦事而回的李春生看見李春生拄著拐杖高聲叫嚷著,便勸解了幾句,讓一個小廝送他回去了。
李春生來見周震南:“蘇公子也搬出別院了,他湖廣老家來信了。但沒有告訴我信中說的是什麼,但說的是什麼已經無礙了,大小姐已經……嫁入陳府。”他的語氣中帶著猶豫。
“那是自然,他的底細是好是壞都與我周府無緣。隨他去吧。”周震南擺擺手。
李春生是周夫人的陪房管事,對項婉如身邊的人一向敏感,見沈瘸子從府裏叫嚷著出來便有些疑惑,見周震南也是一副剛剛動過氣的樣子便關切道:“老爺可是被沈瘸子氣到了?”
周震南也沒瞞著他,便三言兩語地將沈瘸子來給沈拾柒求情的事說了,末了道:“我就不信我做為堂堂知府大老爺,還鬥不過一幫街頭流氓混混了,就一項仙人跳騙財騙物的罪名就夠她沈拾柒把牢底坐穿的了。”
“那倒是,剛剛奴才見那沈瘸子在大門口那神情已經是十分沮喪,看樣子他們實在是秋後的螞蚱蹦不起來啦。”李春生見周震南的表情裏已經有了得意,便揀周震南愛聽的繼續說著,剛說沒幾句,外麵傳來趙管事低低的聲音:“老爺,奴才有事要和你說。”
待李春生識趣地離開,趙管事又把小蝶一家的行蹤向周震南回稟著:“在離那個地下賭場三四裏地外的傅家莊,之前我們沒有查到原因便是這個田莊不在我們大魏國土內,屬於三不管的境地。三國之內的花名冊都沒有這個村子,他們在莊子裏的一戶姓崔的宅子裏住著,那崔宅是凶宅,老崔家是被滅門而死的。不知道他們一家怎麼跑那裏去住了,而且小蝶也和她的家人住在一起,小廝看見她出門倒水了。奴才此時回來便是想請示老爺,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動手把小蝶抓回來?”
“這是自然,夜長夢多!”周震南皺起眉,語氣有些生硬冷淡,見趙管事轉身要走,又叫住他道:“日後辦事再機靈一些,我們的目的就是要抓住小蝶,你卻跑回來先請示我!”
趙管事臉漲得通紅道:“不是奴才不敢動手,實在是怕中了他們的圈套才回來向老爺請示的。”
“圈套?哼!”周震南表情驟然變得輕鬆起來,“他沈瘸子如今能來主動求我饒了沈拾柒,就算是再有圈套又能如何?命可是都要沒了。你現在就帶人去把那個小蝶抓回來,連夜審!”
趙管事忙不迭地應著,退了出去張羅人手直奔傅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