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劍之後(1 / 2)

“難道就是因為一個心願!”白衣女子忍不住掉下了幾顆的珠淚,可是她卻在不顧一切地衝著崔子誠大喊道:“就是因為那樣,你就要做那種神人共憤的事嗎?憑什麼你說要征服天下就一定要將所有的痛苦加在我們族人的身上呢?為什麼你們漢人要如此的蠻橫?為什麼你們漢人要如此的殘忍?為什麼你們漢人要如此的好戰?我們又沒有得罪你們,可是你們漢人……因為戰爭我們高麗十人九死,生靈塗炭,那血到現在還沒有幹,那傷到現在還沒有愈,你又要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是不是?”

“就算我不去做。”崔子誠平靜地看著帶點瘋狂的白衣女子,緩緩地道:“日後也會有人去做的。就算我不去做,你們的族人還不是會自相殘殺?你怎麼知道我那樣做對你們長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呢?”

“不可能!”白衣女子根本不相信這種詭辯,她馬上一口否定道:“你說的我一點也不相信!侵略永遠也不會是一件好事!你隻是在詭辯!我不會讓你那樣做的!我問你,你會怎麼對待我的族人?”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崔子誠看著麵前的玉人,淡淡地說:“如有不從者,逐一殺之。”可是白衣女子聽得卻心在刺痛,在流血,在撕裂……她伸手快速的在臉上擦了一把淚痕,緩緩地拔出劍,指著麵前的崔子誠,冰冷無情地道:“我,不會讓你那樣做的。”

“我要殺了你!”白衣女子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竟然有些顫抖,可是她掙紮著道:“我…我不能…任一個日後準備……侵略我們族人的…你…活著……我…我…要殺了你……”崔子誠卻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緩緩前行,就算白衣女子舉起了手中的劍,任那那微顫的劍在發著鳳凰般的清鳴,那森森的劍芒長長地延伸,可是他卻固執地前行,像一個不理家人勸阻固執離去的出遊浪子。

白衣女子一咬銀牙,劍光如電,又如九天之瀑,直向崔子誠的後心飛刺而去。

劍芒破體而入,崔子誠整個人好像紙人一般讓那長劍由後及前地洞穿了……

“該死,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屍體!”吳麒看著刨開的墳墓,發現裏麵沒有王恒,隻有一套衣服,想起了那個青年人眼中無聲的嘲諷,覺得自己的胸膛好像讓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似的,一種讓人欺騙讓人汙辱後的不快感覺油然而生,他大聲地衝著身後的張忠和大吼道:“馬上發散人手,找到那個小鬼!”

“是,主人。”張忠和恭敬地回答,等一轉身,又向邊上的親衛發施號令道:“你們還不快點出發,難道沒有聽到主人的話嗎?”

經他那麼一喝,一大幫士兵頓時雞飛狗跳,除了吳麒身後默默跟著的幾個心腹之外,所有的人急忙扔下手中的鋤頭鐵鏟,拔出長劍或持著長槍急匆匆地四處忙亂……張忠和得意地看著,不過馬上就回想起來主子還在身邊,連忙回來拍吳麒的馬屁道:“主人,那個小鬼如何能逃得出主人的五指之間!請主人回揚州城裏稍加等候,小的馬上就將他活生生地押到主人的麵前。”

“哼。”吳麒心情正不爽,沒好氣地拂袖就走。

張忠和像一隻搖尾狗地追上去,看了看宇文化及的臉色,忽然小心翼翼地問:“主人,那本書,那本《破天圖錄》不是真的嗎?為何還要找那個小鬼?”

吳麒看了沒看他一眼,自顧走出了十數丈,掏出懷中的《破天圖錄》看看,搖搖頭,似乎自言自語地道:“不,這《破天圖錄》是真的。不過得來太容易了,我有些奇怪,所以才回來看看。雖然不知道王恒指使那個小鬼把這本書留給我是什麼意思,可是我一定得搞清楚他是怎麼知道我會奪這書的!”

“王恒還沒有死嗎?”張士和不明白地問。

“他死了?他的屍首呢?”吳麒生氣地反問著這一個愚蠢的手下,道:“一個襄陽第一高手,怎麼可能不聲不響就死了啊?就算死了,那屍首到哪裏去了?我不管他生還是死,總之得問個清楚,如果王恒自己躲了起來,那就找那個小鬼來問個明白,我不相信王恒那個縮頭烏龜可以躲一輩子!”

“為什麼?”白衣女子驚得有些癡呆了,她顫著聲音問:“你……你為什麼…不躲開…”

長劍穿刺在崔子誠的胸口,自背透胸而出,鮮血噴湧而出,染得整一個人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