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一下,陸遷拿出來瞥了一眼,微信裏頭像是抱著白貓的男人頂著99+的小紅點正鍥而不舍地給他發消息騷擾他。
而最新一條是問他什麼時候有空,以及他喜歡什麼花。
陸遷眉心擰作一團,正準備打字,坐在他身旁的陸憶突然拽住他的袖子,雀躍道:“爸爸你看,有漂亮哥哥!”
陸遷一抬頭,西裝革履,肩寬腿長的男人抱著一大束白菊花迎麵朝這邊走來,停在父女倆麵前,揚起嘴角,“謝謝誇獎,你女兒嘴真甜。”
他從懷裏的白菊花束裏挑挑揀揀出來一朵最大最漂亮的,遞到陸憶麵前,“這是漂亮哥哥送給你的見麵禮。”
陸憶沒有接,而是望向陸遷,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不用了謝謝,憶憶她對花粉過敏。”
陸遷一邊說著,一邊把陸憶護在懷裏,目露警惕。
他在他二叔手底下混跡時間不短,見過各種各樣的危險人物,麵前這個人絕對不會如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害親和。
“真的嗎?那太可惜了,沒有花的世界會無趣很多。”
戚青表情遺憾地把花重新插回去,朝病房門走去。
下一瞬,四五把搶對準戚青。
看著不請自來的軍火販子,三處的人露出如出一轍的不虞神情。
戚青大抵也是知道自己在三處這裏“惹狗嫌”,舉起他拎著的花跟塑料袋,笑得一臉純良。
“別緊張,我隻是想來探望一下冷處長,畢竟我們那麼多年的深厚交情。”
聽到這句厚臉皮的話,三處的人齊齊翻了個白眼。
可不就是深厚的多年交情——不共戴天的那種。
見氣氛不佳,戚青眉峰微蹙,做出傷心的模樣,“上次那一腳我還沒跟冷處長算賬,我這人大度,一聽到冷處長出車禍就趕緊過來探望他,沒想到你們這麼不歡迎我,唉…”
走廊上空,漂浮的冷逾雙腿盤起,閉目養神。
狗二饒有興致地看著底下人來人往,指指被三處針對的戚青,好奇問道:【這人誰啊,我看他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
冷逾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一個應該把牢底坐穿的混蛋。”
另一頭,三處裏有個妹子實在看不得看戚青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忍不住出聲刺了他兩句,“你可拉倒吧,那一腳是你應得的,你今天來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那一腳的淵源要追溯到上個月給冷逾舉辦的嘉獎儀式。
當時儀式進行到一半,突然收到群眾的求救電話,說是遇上搶銀行了。
本來這事不歸三處管,但壞就壞在戚青也在劫匪控製的人質中。
戚青這人陰晴不定,手段狠辣,而那幾個倒黴蛋剛好撞到戚青心情不好的那天。
於是這群劫匪不僅錢沒搶到手,反倒被戚青用最新式的炸彈給炸懵了。
冷逾帶著人過去的時候,戚青正坐在那幾個昏迷的劫犯身上漫不經心地抽煙,而剩餘的人則是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過來救場的人一時竟分不清誰是人質,誰是劫匪。
冷處長的胸花還沒來得及摘,上去就是一腳,猝不及防將戚青踹翻在地。
搶劫銀行的劫匪被警方帶走了,而戚青則是被扣上“在公共場合違.法使用易燃易爆物品”的罪名。
他不僅被冷處一腳直接踹斷了兩根肋骨,還上繳了一筆數目不小的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