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和男爵夫人離婚了，對吧？”坐在女公爵附近的一位女士問道。
她的伴侶點頭。“而且男爵夫人原本來自克羅姆公國。聽說她帶著孩子回到了父母家。”
“瑞文男爵夫人不就是阿萊西亞小姐的妹妹嗎？”有人問道。“阿萊西亞小姐最近在忙什麼呢？”
“我在新年前聽說過，但是……”圖阿尼亞女公爵前傾身體，準備向大家介紹阿萊西亞小姐的下落。
幾分鍾後，拉施塔小聲問道，“阿萊西亞小姐是誰？”盡管她沒有直接對女公爵說話，但圖阿尼亞女公爵還是聽到了。
女公爵在講述故事的過程中停了下來。
最終，坐在拉施塔左邊的貴族低聲說道，“她基本上是你的前任。”
“前任？”拉施塔歪著頭問。
“她是前任皇帝的情婦。”
“哦……”拉施塔眨了眨眼，嘴唇微張，顯得驚訝。“如果阿萊西亞小姐的妹妹是一位男爵夫人，那她原本是貴族嗎？”
“是的。實際上，她是在一次舞會上遇到前皇帝的，”那位貴族說。
“那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所有的交談聲突然降低，仿佛有人在聚會上潑了一桶冰水。所有人都轉向拉施塔。有些人看起來好奇，有些人表現出憐憫，還有些人顯得惱怒。
坐在拉施塔旁邊的男人咳嗽了一聲。“我……不太確定。”他轉開了視線。
考慮到阿萊西亞小姐的情況，這是相當公平的……
“我聽說她被趕出來了，”坐在拉施塔另一邊的埃爾吉公爵慢吞吞地說。“可憐的家夥。”
拉施塔迅速轉向他。
公爵皺著眉頭，好像這是世界上最可悲的故事。
“前皇帝厭倦了阿萊西亞小姐。她作為情婦的時間非常短，甚至比其他人還要短。而且，事情的結局……”
我緊張起來。他需要在拉施塔麵前討論這件事嗎？先不說公爵怎麼知道這些。但他看起來毫不在意。他微笑著品嚐著茶，而拉施塔用她那雙大鹿眼眨巴著。
我記得當我暗示索維舒可能會有其他情婦時，她是多麼地慌張。她甚至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現在，她正在聽到一個身處她境地的人如何走向殘酷的結局。我能感覺到她內心的混亂。每個人都注意到了她的僵硬。有幾個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我以為她會保持沉默。相反，拉施塔臉紅了，戴上了一副興奮的麵具。“我一直聽說貴族們會有許多情婦。看來傳聞是真的。”
有幾個人出於同情，表示同意。
“說實話，有情婦的夫
婦比沒有情婦的更多，”一位男士提出。
“隻有像伊莉莎伯特伯爵夫人這樣擁有完美婚姻的人才不會。”坐在我附近的一位女公爵啜飲著茶。
“這是權宜婚姻的自然結果。”坐在拉施塔左邊的男人聳了聳肩。
拉施塔點了點頭，笑了。“這確實很自然，我想……老實說，當我第一次聽說圖阿尼亞女公爵有五個情人時，我感到震驚。但現在我明白這隻是這個世界的方式。就像我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這一次的沉默更糟。每個人的嘴都張得大大的。隻有他們的眼睛在移動，觀察著女公爵的反應。
圖阿尼亞女公爵的叉子響亮地掉落。
“哦。”拉施塔的臉變得更紅了。她雙手捂住嘴。“我不應該說那個嗎？我很抱歉。”
圖阿尼亞女公爵挺直了身體。“這不是關於你應該說什麼的問題——那是赤裸裸的謊言，拉施塔小姐。”
拉施塔帶著恐懼的表情一遍又一遍地道歉。這絲毫沒有安撫圖阿尼亞女公爵。
“對不起，女士，”埃爾吉公爵說。“拉施塔小姐還不習慣貴族的虛偽禮儀。她隻是重複了她聽別人說的話。”
圖阿尼亞女公爵從椅子上站起來。“我不想再忍受這些了。我們的禮儀可能是‘虛偽’的，但總比直接無禮好。尤其是你，埃爾吉公爵。下次你帶一個不懂基本禮節的無知客人來，請至少先教她基本的禮儀。”
“哦，天哪。您生氣了？”公爵嘲諷地笑了。
“是的，我生氣了。今天的聚會到此為止。”女公爵向我行了一個禮。“陛下，很抱歉邀請您參加這樣一個奇怪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