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程,絕大多數人對其一些經典著作已經非常陌生,但整個
民族的風俗習慣和思維模式依舊深深打著儒家思想的烙印,
比如我們的婚喪嫁娶、社交禮儀、學習方法、做事模式等等。
孔子創立儒家學說之時,正值禮崩樂壞的春秋時期,盡管開
口三代,閉口聖王,實際更大程度上是要恢複西周初年特別
是周公所確定的一些規範。作為周公封地的魯國,遠在東方,
受到政治動蕩的衝擊較小,周初典籍製度保存的最為完善,
當時諸侯各國要想學習正宗的周朝禮儀,必須向魯國取經。
這也給儒家學說在魯國產生及其一些基本框架的形成,提供
了邏輯基礎。在這種條件下,儒家學說雖然具有大批澤被萬
代的精華,但從誕生之日起,就具有崇古、模仿和注重知識
而非方法論傳授的傾向。自漢武帝將儒學尊為主流意識形態
之後,經過兩千多年的不斷強化,儒家的一些理念和做事方
式已經內化到我們民族的靈魂深處。時至今日,我們很多人
仍按其中的一些邏輯做事,卻未必能意識到這竟跟儒家有關。
不少人認為,我國現在教育體製最大的問題是應試教育
而非素質教育,但本人認為最大的弊端是方法論教育的缺失。
從幼兒園一直到博士教育,大家注重的是知識和理論體係的傳授,方法論特別是可行性較強的創新方法,相對受到了很
大程度的忽視。在漢語體係中,形容一個人的學識,更多采
用“學富五車”、“強聞博記”、“博學多才”、“知識淵博”、“宏
儒碩學”之類的詞語。也許我們早就習以為常,不會覺得這
有什麼問題。倘若認真細看,就不難發現這些詞語基本都指
向知識和記憶力,而非方法論與創新。毋庸置疑,我們是非常注重教育的一個民族,並常常將
好學和上進聯係在一起。不過國人似乎更擅長學習已有的知
識,而不太注重方法論的學習,並利用這些方法去創新。學
來學去,往往還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形似而神非。可能
太多的抄襲和山寨版現象跟這個有很大關係。然而真正有所
作為、建功立業、成名成家,靠的是實踐與創新。隻要是實
踐,就很容易發現知識根本就不夠用,或者發現以前的知識
壓根就用不上。在這種情況下,如何利用自己已有思維模式,
構建出一整套針對性很強且行之有效的方法,去創造性地開
展工作,就顯得異常重要。換而言之,方法論的學習和創新,
遠比知識本身更為重要。我們的未知領域永遠大於已經領域,
“生也有涯,而知也有涯”,隻有創新無邊無際,而方法論
則是連接已知和未知的橋梁與紐帶。
無論學習某類專長,還是運作具體項目,抑或實現人生
抱負,在目標確定之後,就應該將方法論放在首位,將這些目標細化成一個接一個可行的步驟,形成一個又一個簡單易
行的方法,並在此基礎上最終編製成擁有一定彈性的日程安
排。至此,也許有的朋友會感覺,你說的不是做任何事情都
要有一個係統而且可行性很強的方案嗎?!其實,在很大程
度上的確可以這樣理解。譬如,你要從海澱到香河去買家具,
你最起碼需要想明白,應該選擇什麼樣的交通工具,開車、
租車、還是乘公交,選擇什麼樣的線路去,如果乘公交,應
該如何去換乘。如果你想搞定某個客戶,起碼應該了解他的
聯係方式、工作權限、價值傾向、個人愛好和隱蔽性需求,
需要考慮靠什麼樣的方式及關係才能跟對方搭上話,怎樣去
做才能最大限度提高跟人家綜合需求的匹配程度。假如你想
當一名大公司的市場總監,你就應當明確需要哪些方麵的曆
練、須要什麼樣的知識和能力結構,如何得到業界精英們的
認同,這些都需要通過怎樣途徑去積累。如果能夠在邏輯上
順利解決這些問題,你的行動就會富有成效,目標達成的概
率也會隨之大大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