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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草原,方圓六百八十一裏,夏曆一一三零年,晉國破虜將軍叔琴因坑殺戰俘十萬被晉王貶至此地封公,自此這六百裏北海便是叔琴一人的天下。”李白整理著頭發,慢慢地說道。
“我幹!殺俘十萬!怪不得伶梧郡人人都說他是個魔障。”夏驚河抽了一口冷氣。十萬人!夏驚河這輩子還沒見過那麼多人,以夏驚河那點計數水平,光數數也要花個大半天時間。
“沒錯啊。李沃良大將軍昔時橫掃北陸,也隻帶了不到四萬人而已。說叔琴是古往今來第一殺魔,也並不為過。”李白歎了口氣,眼中露出悲憫之色,“當年號稱北方第一強國的芮光國,經此一役一蹶不振,遂被晉國,北齊所瓜分。叔琴本人也因震怒天下,而被晉王貶斥放逐北海,成了今日的北海之主。”
即使以夏驚河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想起明日便要見到這北海之主,也不免心中揣揣,忽然又皺了皺眉,“這傳言不甚真確呀。十萬兵甲,如何可以盡殺?叔琴又帶了多少兵?”
李白眼中悲意更盛,緩緩地說道,“說起來卻是教人難以置信,芮光國大將毋莆領軍十二萬滅中山國,趁勝進兵於離江東岸,誌在一戰覆滅晉國,叔琴臨危受拜晉國大將軍,傾一國之兵,領軍僅有四萬!”
人都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叔琴卻是十萬骨枯!無論叔琴是否對於晉國有天大的功勳,都未免太過了。看到夏驚河眼中的震驚之色,李白又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當日晉軍與芮光軍隔離江列陣,彼此對持,叔琴陣前修書毋莆曰,君懸軍犯晉,而置陣逼水,此持久計也。夫毋君精兵十二萬,非欲速戰者,豈若舉兵空嚇?琴雖晉國白名,尤不懼芮光螻蟻之兵!若移陣少卻,使吾兵得渡,以決勝負,琴必盡殺汝十二萬螻蟻!毋莆欲中渡而擊,將計就計,遂應,豈料芮光軍岸東一撤之下,士氣大壞,陣勢崩亂,叔琴親領七千騎兵,趁勢強渡離江,猛攻芮光軍,林遠山則在衝陣之中大叫:芮光敗矣,芮光敗矣。亂軍之中陣後的芮光軍不明前方軍情,信以為真,轉身競相奔逃,毋莆見勢不妙,親騎阻止,以圖穩住陣腳,卻被亂兵衝倒,被晉軍林遠山所殺。主將戰死,芮光軍駭然崩潰,全軍潰逃,向東敗退,叔琴領兵殲敵過萬,乘勝追擊六百裏,直達中山青岡,芮光監軍吏部尚書宗緯舉白旗乃降。叔琴命戰俘卸甲棄兵,集結東崗為戰屍挖坑,八千弓箭手齊射,盡殺十萬降俘,就地埋屍。青岡東崗自此名為十萬屍崗,至今寸草不生,人皆曰天罰。”
夏驚河呸了一聲,“狗屁天罰,老天若要天罰也該罰那叔琴,罰那個狗屁山岡幹啥?要是世間真有鬼神,十萬惡鬼早把叔琴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一點,如今叔琴不是活地好好地?號稱北海之主,威風八麵,快活逍遙。”
李白把食指豎在唇前,向夏驚河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胡亂說話。挑簾向窗外看了一眼,林遠山在馬上沒有作聲,嘴邊帶著微微的笑意,隻是看著前方。
車裏麵夏驚河瞪了瞪眼睛,說道,“咋地?他做得老子就說不得了?那十萬降俘若是早知一死,悍然死戰,叔琴還能活著回去?我幹!”
“原先我以為公輸顯那金毛狗是天下第一卑鄙狡猾之人。操你大爺,如今我才知道,原來這世道,較量地就是這個!”夏驚河憤憤地說道。
“啊呀呀。嗬嗬嗬,少司牧大人,您不是說過要立一番功業嗎?是不是也要學上一學亞?”
“呸!你這小白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快說,你這番不顧死活地跟在後麵,是什麼企圖,否則等咱家功夫大成之時,第一個陰地就是你!”
“哎呀。少司牧大人,白實是赤誠一片,別無他圖呀!少司牧這麼懷疑白,直叫白心如死灰,意冷欲死呀!?”
“那你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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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裏之外。
公輸顯正立在大舟之上,看那氣勢磅礴的離江之景,忽地打了個冷戰。
“秋日越發地近了呀,風中的冷意竟深至如此。嗯?是不是該加件披風了???”公輸顯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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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臣插語:此節簡直應該叫做淝水再現才對。謝氏呀,別怪我良臣無恥。。。。。誰叫你們叔侄倆幹的這一票實在太漂亮了,良臣實在是手癢癢亞!!!白起大將軍有靈,您也別怪良臣盜您的版權,良臣一個不小心,又手癢了。。。。。阿米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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