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連連告罪,伸手在夏驚河的身上探察了一番,最後在他左肩上拍了一下,解開他的經穴。
體內的真氣頓時流轉,夏驚河精神一振,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默默地催動真氣在體內遊走了一圈,隻覺得通體舒泰。偏頭看了一眼窗外,咦了一聲。
李白轉頭去看,不意後腦勺卻被夏驚河重重一擊,一聲慘叫,頓時淚涕橫流。李白氣苦,哀呼道,“你怎麼又是這招?”
夏驚河哈哈大笑,“操你大爺,這麼久不給老子解穴,算是收點利息。”
“少司牧大人?”
“嗯??”
“少司牧大人,您剛剛說要雄起亂世,也要學學那卑鄙無恥之術,可是當真?”
“操你大爺,誰稀罕學那玩意。老子天縱奇才,光明磊落,自然也可以雄霸天下。”
“少司牧大人,實不相瞞。白竊以為,少司牧大人委實有這方麵的天賦亞,簡直無師自通!”
“。。。。。。。。”
。。。。。。。。。。
馬車忽地停下,車外林遠山說道“二位小兄弟,我們到了。”
二人挑簾下車,隻見周圍屋舍整齊林立,小道縱橫,隱隱圍繞著不遠處一間黑色的大石屋,身前這間小屋與周圍房舍一樣,都是木框土砌而成,紅窗黑門,顯出一派中正之意。門眉處刻了一行文字,“二十一”
李白驚歎道,“十年之間,北海草原竟然自建了如此規模的小城!而且草原之上,木石不多,祁連山脈距離此地足有千裏,若非白親眼所見,幾乎以為鬼神之作!”
林遠山眼睛裏閃出自豪的神采,“當時家主大人說要在北海建城,林某也是以為隻是一時戲言。不過自從家主大人來此之後,北海再無胡人來犯,牧民的日子好過了很多,牧民感激大人的恩德,每逢冬季休牧的時節,都自發地到四處采集木石,曆時四載,這座石堡由此而成,時至今日才有了今天這般規模。”
李白歎道,“太古有言,有誌者事竟成。今日白方知其中之味。”
林遠山笑道,“二位請入屋休息,過會崔師傅會來給二位挑理傷口。晚上自有人會送來晚飯,如果有什麼需要,大可以到三十房找林某人便是,不要客氣。”
夏驚河見他心思細致,好感大升,走上前去,有模有樣地拍了拍林遠山的肩膀,說道,“很好,很好,你很好。”
林遠山灑然一笑,衝李白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李白在旁邊歎了口氣,說道,“少司牧大人,林先生是叔琴的親信,少司牧大人若有意爭那儲爵之位,應該盡量與林先生親近些才對。剛才您。。。可是實在大大失禮亞!”
夏驚河眼睛一瞪,“老子要那儲爵之位,自然會光明正大地搶來,何必鬼鬼祟祟地?再說,我剛才不是和他親近了嗎?他那時拍咱家的肩膀,莫名其妙地說這話,那我現在就拍還給他。你來我往,不是很好嗎?你個小白臉,滿肚子都是陰謀詭計。太古有雲,近豬者則吃。老子得和你保持點距離,否則早晚有一天跟你學得一樣卑鄙無恥。”說完一推門,走近了小屋。
李白目瞪口呆,實在沒有想到從夏驚河嘴裏麵也能崩出來一句太古有雲。不過,這位少司牧大人大大曲解了本意,而且,似乎用反了。
小屋裏麵陳設十分簡單,一門分隔二窗,窗下各設一床,中間鋪有草席,上麵置了台小案,案上放有油燈一盞。夏驚河一頭栽到床上,折騰了這幾日,他早已疲累不堪,此刻終於雜事具了,困意頓升,在床上打了個轉。先前在車中李白將他屁股上插的那根羽箭截去了大半,隻留下小段露在外麵,夏驚河經穴已開,自是早將那處傷口的血止住,不過還是有些隱隱作痛。夏驚河皺了皺眉,將那麵受傷的屁股歪向一邊,舒服地呻吟了幾聲,閉了雙眼便欲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