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大丈夫(3 / 3)

不料耳邊聽到李白的呼喚的聲音,“少司牧大人?”

夏驚河懶得睜眼,懶懶地說道,“操你大爺,幹啥?”

李白關了門,走過來悄聲說道,“少司牧大人,先別睡。白有幾句要緊的話要跟您說亞。”

夏驚河睜開眼睛,不耐煩地喝道,“你這個小白臉,整天神神叨叨地。就不能消停一會?”揮了揮手,“本司牧困了,有屁快放。”

李白苦著個臉,坐到床邊,“少司牧大人,您聽白說。。。”

夏驚河不等李白說完,一腳把他踹開,喝道,“滾遠點,兩個男人在一個床上挨得那麼近,成何體統?”

李白無奈,隻好站在床邊,忽然正容說道,“少司牧大人,但聽白言。少司牧大人此番若真心有意問鼎北海,就一定要謹禮少言,萬萬不要再出口無狀。”見到夏驚河一臉的不耐,生怕他又打斷自己的話語,連忙接著說道,“少司牧大人可曾注意?這石堡之內,屋舍街道,房內小至家居陳設,自有章法,即便是林遠山這樣布衣出身的粗豪之人,如今言語起行也極有法度。就是剛才我二人在堡外見到的少年,舉止言談之間,也可看出叔琴對於屬內北海之人,頗有教化之意。可見叔琴此人,對於文治看得很重。如果少司牧大人一如既往,必然讓叔琴心升惡感。到時候如何奪得了那儲爵之位?”

夏驚河沉吟了一會,覺得確實仿佛如此。不禁深深地皺緊了眉頭,“操你大爺!莫非老子這半年都要鬼模鬼樣地學你們這幫酸襦?這日子怎生過得?”

李白搖頭道,“不然。少司牧大人,您大可回憶一下,今古華諸國,但凡成大事者,可有如少司牧這般。。。。這般隨性而為的?”

夏驚河大怒,“我操。。。。”

李白見狀,連忙止住他的話,疾聲說道,“少司牧大人莫非忘記了敏公主殿下?”

夏驚河一怔,不知到眼前這小白臉如何知道自己這層隱事,臉上慢慢地紅了起來。

早幾日他已經從李芾梵與薛聆宵言談之中得知,燕淺雪已經突破地階禦氣師修為,榮升天階。夏驚河想及此處,內心處的那種酸澀的感覺忽然又冒了出來,直穿心肺,體內仿佛有些不知名的東西頓時被一抽而盡。

天階禦氣師,睥睨天下,俯瞰眾生,幾可稱神!如今那個曼妙多姿卻又清傲孤冷的身影,距離自己是越來越遙遠了,最後似乎隻剩下一個模糊不堪的殘影,抓之不及,偏又揮之不去。

夏驚河雙拳緊握,陡然間直坐了起來。

“天階禦氣師便如何?大公主國師又如何?我夏驚河當日有膽放出重誓,就必然有本事兌現!太古有雲,氣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就不信,我夏驚河會戰不過天階禦氣師,會成不了大氣,會毒不過公輸顯那條金毛狗,會不配做你燕淺雪地丈夫!”夏驚河升出一股衝破雲霄的豪情,跳起來站在床上,“還有那瞎了狗眼的秦晨鍾,老子就讓你看看,夏驚河是如何地奪了這北海儲爵,如何地雄霸山河!”

李白啞然,器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少司牧大人這次引經據典,似乎,再次曲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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