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最後在左上方放下一個小小的銀錠,接著說道,“北海良馬聞名天下,鑄鐵也極為優良,秦晨鍾善於商道,北海商人近年往來諸國,南下售賣鐵器與良馬,再購得大批的絲綢與瓷器北歸,將其售賣到北胡東部大部落的諸多貴族,買賣十分頻繁,因此十年間北海也頗有積蓄。另外當年叔琴來此,本就帶了麾下精兵三千,多年來訓練不歇,緊鄰的北胡部落,正是練兵的絕好之地,加之北海之人性情本就勇武,因此北海目前雖隻有精騎六千,卻是戰鬥力極強,足可與北胡鐵騎並稱。因此說,北海雖小,但是也是足以左右古華北方局勢的一個重要因子。”李白言及此處,看定夏驚河的眼睛,慢慢地說道,“以少司牧大人之見,如果此時大人正是北海之主,該當如何呢?”
夏驚河看著桌子上擺放的五個銀錠,皺起眉頭,沉思了一會,答道,“本來柿子就應該挑軟的來捏,北齊自己亂成一堆,燕國和西周也都有了動作,這時候趁火打劫,幹他一票最合適不過。再說燕淺雪早晚是我老婆,老子幫她打下北齊,再送給她,她自然高興。不過趁火打劫的事情從來讓人瞧不起,燕國和西周聯盟攻齊,也不差老子參乎這一腳;北齊給過北海的好處,北海人又與北齊人親近,打了估計也是雞飛狗跳。”
夏驚河眼前仿佛又現出了一個清冷的身影,忍不住心裏歎了口氣,又想了一會,說道,“要是能幫幫北齊也不錯,至少也還了人情。而且北齊不滅,北海終究是誰也管不著的地方,如果咱家幫了北齊讓燕國攻不下北齊,也正好讓燕國裏麵那些瞎了狗眼的可以看看老子的本事!操你大爺地!”夏驚河盯著桌麵上的銀錠看了一會,忽然說道,“如果我是北海之主,老子就打北胡!”
李白震驚,眼神中忽然露出一些異樣的神色,盯著夏驚河看了會,說道,“少司牧何出此意?”
夏驚河瞪了李白一眼,說道,“你這小白臉不也說過?打架不能胡打一氣。一定要拿住道理,打得幹淨,打得義氣,打得理直氣壯。老子打北胡,就四處放言,燕國跟北齊老子誰也不幫!老子隻打胡狗,不打華夏人。如此自然就是拿住道理,打得自然理直氣壯。北胡人怕咱,那些北海人又都是瘋的,打起北胡肯定來勁得很。到時候占了大片胡狗地土地,老子就成了北胡,又是抗胡英雄,誰還敢把咱家怎地?”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銀錠,忽然高興起來,“送北齊一批良馬,也算是還點人情,咱家沒有趁火打劫,在北齊臉上也好看;又幫燕國解決了北線胡狗的騷擾,燕國也要領老子地情。豈不是皆大歡喜?操他大爺地,老子果然是天縱奇才亞!!”
中立北方,東侵北胡!如此之計,雖然有一些托大,而且尚有些粗糙,但是如果於細節之處多加些謀劃和修整,卻不失為是一個上策。李白上上下下打量了夏驚河一番,好似從來沒有認識此人般地,實在沒有想到此計出自眼前這粗莽之人之口。心裏麵不免忽然生出一種奇怪的念頭來,“莫非白也是瞎了狗眼中的一人?莫非,莫非這廝,當真是天縱奇才不成?”
夏驚河瞄了李白一眼,又看向桌子的銀錠,口中嘟囔說道,“如此這番還不足以讓她格外看重我。如果要是有小人跑到北胡,鼓動北胡人大舉入侵燕國,咱家打北胡豈不就更加名正言順,名色雙收?嗬嗬嗬。。。。”
要自己去遊說北胡南下?那要多少燕人生靈塗炭!這等卑劣之計,虧得你也想得出來!?李白頭皮一陣發麻。看來眼前這位少司牧大人,如果攻於算計起來,還當真是卑鄙無恥,全然不顧他人死活,殺伐果斷亞。。。。。。。
李白見他想得認真,不知道過得片刻又會萌生什麼詭異的招數出來,連忙打斷說道,“少司牧大人,且住。眼下隻是白揣摩叔琴的意思,提前給大人備一備功課而已。叔琴眼下春秋正盛,事關北海命運,此等大事自然一切由叔琴決斷。我等稍做準備即可,無須太過當真。”
說完從懷裏拿出一本書,在夏驚河麵前揚了揚,“這是《夏史記》,大人還是應該先多識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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