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槍嗎?……小子?……」
坐在一張木椅上,男子帶著一抹輕鬆的口吻說著。
在男子身旁的房門口,站著一名男孩,手中一把左輪槍的槍口,正對著他。
男孩沒有回答男子的問題,平靜地開出一槍……
隻是這一槍,並沒有打中男子,而是打中男子身旁窗台上的白瓷花瓶,『ㄆㄤ!』地一聲,陶瓷瓶身頓時迸裂開來,成了一地星碎,瓶中的清水濺灑而出,幾株白色百合靜靜地躺倒在木頭地板上。
這一槍,並未使男子受到驚嚇,反而是瞬間冷卻了男孩心中那股殺人的衝動以及成功的把握。
※男子從椅上站了起來,他走向男孩,並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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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歡『槍』嗎?」
一句簡單的話,擲地有聲地回蕩在空曠的墓地空中。
「你在說什麼鬼話?喜不喜歡槍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用槍殺人,用槍掠奪,隻要有槍,就等於掌握了別人的生死!」
與阿凱對話的壯碩男子,帶著興奮表情,一邊咧嘴狂笑,一邊胡亂朝阿凱躲避的地方猛開槍,轉眼間,阿凱身後的石頭墓碑已經讓疾射的子彈擊碎了好幾座,在不斷閃避子彈的過程中,阿凱的手腳上漸漸出現許多細小的傷痕,除了閃躲時不經意受到的擦撞,還有子彈掠過表皮後出現的細長傷痕。
「既然你不喜歡槍,為什麼要搜集這些槍……」躲在一麵缺了一角的石頭墓碑後頭,阿凱問著。
當壯碩男子剛把這些堆積如一座小山的槍炮彈藥搬出來之時,他確實相當震驚,但當他說出決鬥的方式,以及將這些為數龐大的槍彈高高拋起,在空中猶如疾落的一陣驟雨時,整個場麵令他更為驚訝,當時,他並未仔細去觀察他懷裏有哪些武器,但是從現在四處散落在墓園裏頭的槍枝看來,有些槍枝製造年代較早,堪稱是『經典款』的樣式,早已過了實用階段,與其要拿來『使用』,不如更適合當作『收藏』。
既然不喜歡槍,又何必特地收購這些槍枝?
阿凱心中充滿疑問。
「搜集?」壯碩男子嗤聲蔑笑「誰說我搜集這些槍?」
「?」
緊接著,從壯碩男子口中說出更令人害怕的一句話。
「我隻是想試試看,用不同的槍炮,子彈,打在人身上會有什麼不同而已,嗬、嗬嗬--」
壯碩男子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瘋狂、病態的陰險笑容,恐怖的笑臉底下,一張大嘴高高地向兩頰咧起,兩眼眯成一條彎彎的弧線,帶著無比興奮與期待的語氣徐緩地說著。
「當你手中的子彈打進獵物體內的時候,大量湧出的血水就像是你突然將一顆水球刺破,不明的鮮甜液體頓時噴濺出來--在腥紅的鮮血之下……獵物哀嚎有如一陣交織在血雨中的優美夜曲,看呐……獵物無力逃竄的驚恐模樣,那種感覺……」壯碩男子的雙手因興奮而顫抖著「那種感覺--就像是--掌握住死亡的權力--而你--就是『死神』!--」
壯碩男子說著,開出了一槍,這一槍,蘊含著強勁的魔力,服貼在槍銃中螺旋膛聯機旋轉擊射出的一顆子彈,像是一枚紫色流星,挾帶著紫黑色的地獄烈焰,在漆黑的夜空中拖曳出一道狹長火尾。
『砰──』地一聲悶響,子彈不偏不移地貫穿石頭墓碑,威力不減地貫入阿凱背心,穿過皮肉,擊碎右胸肋骨,撕開肌肉透出阿凱胸前,子彈穿出的傷口大於沒入的,使得阿凱胸前,有如開出一朵鮮豔的大紅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