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子。”般若應聲,頭也不回就下去準備了。
太師見眾人跟著般若一道四下散去了,繃緊的神經好像一下子就斷裂了一樣。他一個趔趄坐到了地上,明明沒有運動過,卻在喘著粗氣:“查查爾漢,大事不好了。”
“你別急,別急,怎麼了?你慢慢說。”查查爾漢眼見著太師一臉大難臨頭的表情,也有些被嚇到了。
太師將在忽爾紮忽思那邊的所見所謂一一告知給查查爾漢聽了之後,還順手把那個木匣子放到了查查爾漢的麵前:“這裏麵寫的,應該就是下一任大汗的名字。看現在的情況,父汗是有意把大汗之位傳給布和了。”
“這怎麼可能?布和王子不是早就聲明退出大汗競爭了麼?”
“以退為進,二弟的好手段。”太師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個木匣子,就好像那不是個匣子,而是毒藥一般,越看,他的目光越迷醉。
查查爾漢見著太師居然一手拍上了木匣子,眉角一跳,一把抓住了太師的手:“太師,你要幹什麼?”
太師愣了愣,目光卻仍然還在木匣子上:“我……”
“一旦打開匣子,等同於犯上作亂。你總說我做事沒有分寸,難道這種關頭你還分不清大局麼?打開匣子,萬劫不複啊太師。”查查爾漢死死按著太師的手,眼裏滿是驚恐。
太師卻猛地抬頭,目光從匣子移到了查查爾漢的臉上:“難道你不想看看父汗寫的是什麼麼?難道你不想知道父汗的決定是什麼麼?查查爾漢,如果我不是大汗,我跟你之間就再也沒有可能了,你明不明白?”
查查爾漢跟篩糠似地抖了抖,按著太師的手卻沒有挪開:“不可以,太師,不可以。我不介意名分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隻要能陪在你身邊就行了,如果打開匣子……我根本不敢想。克烈汗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設下這麼愚蠢的陷阱?太師,你不可以往裏麵鑽啊。”
“查查爾漢你聽我說,父汗已經油盡燈枯,他心知肚明,所以才留下這個木匣子,讓我轉交給布和,他這麼做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我……如果我不采取什麼措施,那我豈不是白白錯失機會?查查爾漢,男人這一輩子最高的目標不就是建功立業?難道你反對我?”
太師的眼神已經陷入了癲狂,那個燙手山芋一般的木匣子在他眼裏已經成了他成為克烈汗的最高阻礙。
查查爾漢鬆開按著太師的手,然後一巴掌扇在了太師的臉上。
啪!
太師的眼底滿是不可置信,他愣愣看著查查爾漢:“你幹什麼?”
“讓你清醒一點,太師,你冷靜點。你想想看,如果克烈汗真的想把汗位傳給布和王子,為什麼要經過你的手?如果他想殺你為布和王子登上汗位掃清道路,他早就可以動手了。你太癡狂了,你必須冷靜下來。”查查爾漢那一巴掌力道不輕,太師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