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重重戳著那條裂縫。
瞧你一個小炮灰,還是純愛戰神呢,就是眼神太差。
薑禾年蹲在牆角嘀咕了好一會兒,把原主的“遺產”也收進了空間裏。
省得哪天被人摸走了。
視線環顧這間除開炕床就走不開幾步的小房間,牆上的舊報紙發黃發硬,一碰就颯颯響掉牆坯粉。
跟小時候吃的驢打滾黃豆粉似的。
真窮啊,真窮。
炕上涇渭分明地擺著兩個扁扁的枕頭,枕巾上大大的極具年代感的粉綠色繡花圖案,潮到薑禾年流淚。
把最後一口酸奶快速吸光,空盒子和飯盒一樣,暫時都收回空間裏。
這些東西可不能亂扔,得找地方毀屍滅跡。
她摸摸比較滿足的肚皮,屁股一挪坐回炕上,看向另外一個明顯含棉量更高的枕頭。
那是繼姐薑豔秋的。
薑禾年接收到的原主記憶,隻有關於主角宋文清的是清晰完整的,其他都斷斷續續的,但也能拚湊個大概。
二婚帶孩重組家庭。
這家裏的可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薑禾年有點頭疼,好不容易躲債穿過來,想過點安生小日子怎麼那麼難呢。
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自個兒住?
她盤腿靠坐在炕邊,右手不自覺揉捏著自己的右腳踝。
不知道那位賀大爺怎麼樣了,他應該是先受了重傷,又不巧被自己的小麵包輕輕撞了一下。
應該,不會死吧?
黑社會頭頭真是高危職業啊,如果死了,拜托拜托別怪我,我不是故意的……
或許是受穿越的影響,薑禾年滿腦子官司地想著想著,沒一會兒又疲憊地睡著了。
……
“反正我不嫁!你沒聽到他們說的嗎?!他就算能醒過來也廢了,連下地都不成,我嫁過去怎麼活?!”
“小點兒聲,讓鄰裏都聽見了!先把那死丫頭叫起來,柴沒劈豬沒喂,竟然連午飯都沒做!反了天了!”
“要叫你自己叫!昏得跟死豬一樣,都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反正我絕對不嫁!”
一陣乒乒乓乓的響動之後,薑禾年被人粗暴地扯住腳踝從床上拖起來。
她渾身一顫,還沒睜開眼,雙腿就用力地亂踢了出去,嘴裏尖叫著“別碰我!滾開!”
“薑禾年你要死啊!”
王春芳捂著差點被踹脫臼的手腕,看薑禾年的眼神簡直淬了毒。
這張臉,這張臉真是跟她那短命娘越來越像,令人生厭。
薑禾年驚魂未定地爬起來,看著出現在屋內的兩個陌生女人。
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原主的繼母王春芳和繼姐薑豔秋。
來者不善啊……
薑禾年咽了咽嗓子,餘光從破窗戶掃見走進院子的半截身影。
王春芳聽見動靜扭頭,看見丈夫薑成民脫下草帽進門。
她臉色熟練一變,瞪著牛眼回頭關心薑禾年:
“三丫啊,感覺怎麼樣了?你說你大晚上跑地裏去做什麼,要不是你桂嬸發現,被狼叼了都不知道,成心讓你爹擔心。”
“你桂嬸說看見了個人跑了,你偷摸見誰去了?”
不知道跑出去做了什麼醃臢事,叫人抬著回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