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臉虔誠‘掏錢’的景航聞言立馬抬頭笑眯眯的說道:“可是給你我就上當了。”
老道明顯對景航這突兀的話沒準備,當下一愣道:“施主說什麼?”
“額,沒什麼,我剛才為道長也算了一卦,道長的法號叫本山吧?要不哪能這麼會忽悠呢。”說罷,景航也不理一臉錯愕的老道,站起身來便一步三晃的離開了,走了幾步,景航回頭對回過味來的老道拱了拱手:“故事講得不錯。”
和老道‘惺惺惜別’以後,景航看了看已經暗了下來的天色,急忙快步向城門口行去,緊跑慢跑終於在城門落下來的那一刻走了出來,朝著自己的家中行去。
一路無話,回到家後,景航把米缸內的最後一捧米淘了淘,放到鍋中煮起粥來,添好柴火以後,景航用溫水擦了擦臉,便躺倒床上沉思起來。景航來到這個世界也快一個月了,慢慢的也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他前世原本是一名重點中學高三的學生,一次學校統一的摸底測驗出了個‘如果我也穿越’的作文,本來學習成績不是太好的景航,上課靠的就是穿越小說打發時間,這下看了題目,當下喜不自禁,大筆一揮就洋洋灑灑的寫了起來。誰知道寫著寫著景航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這一睡可不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景航就發現睡在了這張床上,旁邊還有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在念念叨叨。後邊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景航穿越到了這個在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大唐王朝,被身邊這個白胡子老頭給救了。然後……然後老頭就認景航為義子,在教會了景航這個天外飛仙般什麼都不懂的傻兒子以後,老頭估計是操心過度,撒手歸西了。老頭本就是個光棍,身無餘財,景航東賣西賣的差不多把屋內值錢的東西都賣光了,這才把老人安葬。
逝者已逝,活著的還得繼續生活不是,所以景航收起悲痛,帶著跟隨自己一起穿越過來的一塊肥皂,(別問我主角為什麼會隨身帶一塊肥皂,小白啊你,明顯的情節需要)找到了同村在‘梳寶齋’幹活的張傑……
景航躺在床上不得不感慨世事無常啊,一個月前自己還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無憂無慮的少年,一個月後自己竟來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時空,不得不為生活而到處奔波,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一場人生一場夢啊!
又在腦海中將有關肥皂的配方仔細篩選過一遍後,景航恨不得抱著化學老師親上一口,如果可能的話。學遍數理化走遍天下全不怕,老師誠不欺景航也啊!如果不景航這個後來人會這麼一門手藝,就憑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恐怕早晚得餓死,百無一用是書生啊!騷瑞,騷瑞,好像自相矛盾了。
就在景航還在意淫的當口,一股焦糊味傳了過來,景航抽了抽鼻子,自言自語道:“好像是米飯的糊味,恩,還是糙米……哎呦喂,我的米粥啊!”隻見一條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衝向了灶台。
一夜好覺,景航第二天倒是起了個大早,洗涑完畢,又在院中慢跑了十幾圈以後,張傑這才姍姍來遲。
“我說小傑,你怎麼來這麼晚啊,快快,咱們一起去吃他個十屜八屜的包子,可餓死我了。”景航聽見推門聲頭也不抬的說道。
“咱們還是先到梳寶齋把合約簽了,而後你就是想吃一百屜包子都沒問題。”一個綿綿的女聲說道。
景航抬頭循聲望去,隻見張傑身旁站著一個年約二八的妙齡少女:但見她雙眉彎彎,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翹,臉白如玉,似是粉雕玉琢一般。著一身淡綠色的長裙,胸口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幾篇祥雲,輕輕轉動長裙散開,猶如風吹牡丹般婀娜多姿,當真是美的無暇,美的不食人間煙火。不消說,剛才的聲音自是她發出的。
都說秀色可餐,景航這會兒可是真信了,他聞言急忙輕咳一聲:“如小姐所言,辦完正事再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