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卻道:“將軍自便也。”
那使者出去之後,卻悄悄返回偷窺,果然見那王德翻看包袱,將我寫於竹簡上之信打開觀看!信使暗道:此戴凝真乃謂神人也!百忙之中,居然有此所料也。
閑話不表,王德觀信完畢,卻照樣放回,心下暗喜,想你個戴凝果然沒有懷疑到我啊,當下端然而坐。
片刻,信使返回,道:“今蒙先生款待,然某卻有要事,告辭也。”
那王德客氣了幾句,卻放人離去,此一去,那信使卻快馬加鞭,直奔新野而去,王德自回府中不提。
且說我在房中昏昏欲睡,大夫來過,卻說我是什麼心弱體乏,毒氣內侵之狀,那言下大有我若不好好請他開藥,估計過不了今夜了,聽他言語,我於百忙之中卻不僅暗暗好笑,估計這也是個大庸醫也。
那大夫搖頭晃腦說了半天,我卻問道:“不知大夫,吾之病尚有救否?”
那大夫咳嗽了幾聲,說道:“吾乃名醫也,若非遇吾,則汝之命休矣!”
“卻不知大夫,當服何藥也?”
那大夫說:“吾早就想好了,今卻救你一命,汝當服人參、枸杞……”
我聽他說完,差點沒一頭滾到床下去,大哥,你隻知道開這麼貴的藥材,身負重病之人若真的吃這麼大補的藥,估計早就被你給治死了。暈,你還真的是名醫啊。
當下我卻說道:“多謝先生救命也。”然後便讓李武隨他前去抓藥不提。
話說那春香前來,卻是立刻哭拜到我的床前,說道:“先生怎會得此急病也!”
先前所來之時,我見他腳步虛浮,眉角含春,心中已料定了半分,若不是近日多行那男女媾和之事,焉能有此變化也?春香必定是和王德暗中往來,卻勾結一起,謀我性命也。
臉上不動聲色,我說道:“吾這是舊疾複發也,然此次卻猶未厲害,恐命不久矣!”
說完連連咳嗽,又吐了幾口血出來,那紅辣椒啊,沒辦法啊,當下隻把我辣的又是涕泗橫流。我使了個顏色,那李文趕忙上來拉開春香,將我的眼淚鮮血擦拭幹淨,這東西可不能讓你給碰了哈,要不然你一聞沒有血腥氣,反而有辣椒味道,卻不是穿幫了啊!
我說道:“春香休要哭泣,且坐下,聽先生一言也。”
那春香哭泣著坐下,我繼續說道:“吾得汝之四姐妹服侍,倍感榮幸也,可惜天不假命,今日先生與汝等分別,抱憾終身也。”
那春香哭泣著說:“先生吉人天相,定可轉危為安也。”
我搖頭苦笑一聲,問道:“春香不必寬慰於吾,吾自幼體弱,舊疾複發,一次勝過一次,今日料必定不能周全也。”
那春香偷眼看我,卻一言不發。
我說道:“眾人之中,吾觀汝最為伶俐,吾去後,家業想托付與你,不知春香可原接否?”
那春香聞言卻是吃了一驚,當下泣道:“先生待我之恩,天高地厚也!”
我繼續說道:“現今物事之利潤,均與王先生分攤,吾恐吾去之後,汝等卻受其欺負,故而卻又思得一物,汝卻可自行經營,利潤大小,盡皆獨得,可免於後半生辛苦也。”
咳嗽了一下,我繼續說道:“此物設計極為精妙,卻稱為‘椅子’,汝可去取來筆墨絹帛,我卻將此物畫出,若此物得成,必可發揚天下,汝等之生計,無憂也。”
那春香聞言,卻是去找秋香等人準備一應物事不提。
那春香聽聞,更是哭泣的厲害,我心中卻暗暗尋思,不管你是否背叛我,我這麼一來,也算是對得起你了,我呆會假裝昏厥,沒有背叛,則見我慘狀,焦急不已,必然不會告知王德,若是已經背叛,鐵了心跟他好了,卻必然會不顧我身子如何,急急找他商量,以王德之性格,定然馬上敢來,詢問於我。若果真如此,春香啊春香,隨後你也莫怪先生心狠手辣了。
待春香走後,我卻把李文叫來,在耳邊密語了幾句,李文點頭稱是。
春香取來了筆墨絹布,我勉強直起身來,咳嗽不已,春香啊,你若稍有良心,見先生這般,也不會不加以相勸吧!心中更加氣惱。
那李文說道:“先生如此身弱,可歇息片刻,再畫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