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晉姬護侄 杜祁遠慮(2 / 2)

看出魏乙言辭真切,杜祁不再勸離,“難為你一片忠心。還有一事,我讓你找的那個人,可有消息?”

“回稟夫人,這些年我一直在找,最近才算有些眉目,但仍需做實。”

“秦晉交惡,此人將有大用,凡事從速吧。”

“魏乙領命。”說罷退下前往姬雍住處,引著姬雍從後門出了莊園,魏乙吩咐禦者避開官道,直入內城。

雍城郊外,剛剛從姬雍家出來的仲行正帶人趕往杜祁的莊園,一向謹慎的仲行此次還專門下了命令,不得將令不得妄動,以免部下冒失胡來,畢竟對方身份特殊,和秦君及國後沾親帶故。一行人馬才進樹林,就見遠處濃煙滾滾,士兵來報,莊園起火,莊內已無跡可尋。原來送走姬雍後,杜祁和魏乙及一並隨從也離開了隱居8年的地方,為了不留痕跡,臨行前杜祁下令放火燒掉。這樣一來,仲行再次撲空,隻得悻悻而回。

回兵途中,前方斥候來報姬雍車駕闖關進入宮城。仲行立刻想到了國後晉姬,迅速領兵直奔**。在**宮門外,仲行等人被幾名宦官模樣的人攔了下來。

“此乃**禁地,外人不得入內。”

“我有國君手諭,特來請亞卿姬雍。”仲行嘴上還算客氣,但這來勢洶洶,誰都知道所謂“請”多半是有去無回。

“姬雍公子正在陪國後說話。”侍者知道仲行定是有備而來,並不隱瞞,卻不鬆口說放人。

“既然如此,那就請前麵帶路吧。”仲行右手一揮,一眾甲士排成兩隊,竟有闖宮之意。

“誰在這大吵大嚷的,一點規矩都不懂!”就在相持之時,晉姬和掌事宮女出現在仲行的麵前。

“臣仲行見過國後。”說罷深施一禮。

“免了。仲行將軍所為何事?竟如此大動幹戈?”晉姬麵不改色,假裝不知。

“啟稟國後,臣奉君命,有請亞卿姬雍,還望夫人將他交與微臣。”

“哦,雍兒啊。他在我這要常住些時日,怕是不會跟你走了。”晉姬並不買賬。

“這,隻怕是,君命難違啊。”仲行抬頭看看晉姬,似有難言苦衷。

“將軍之意,我若不從,怕是要闖宮奪人。將軍既有君上手諭,那就是代國君行事,我也攔不住,你就進去吧!”

仲行深知國後晉姬與君上相濡以沫幾十年,深受國人愛戴,得罪不起,如何敢真的闖宮。“國後麵前,臣不敢造次!”

“回去告訴君上,要拿人,還是請他自己來一趟。”說罷,晉姬拂袖而去,仲行始終未能跨入宮門半步。

嬴任好聽了仲行的稟報,又想起晉姬過去護著晉國君臣的事情,動了肝火,親自來到玉函宮。見到夫人,二話不說,直接要人。

“君上息怒,秦晉交惡不可牽連無辜啊!雍兒在秦國長大,入朝為官,一言一行都中規中矩,怎可因其為晉國公子就拿人下獄。再者說,這玉兒的婚事,前些天你還。”

“住口!你,你,你就向著姬家,我大秦八千子弟的血難道白流嗎?”

嬴任好很少對著夫人發火,晉姬並未退縮,“君上不聽勸諫,執意出兵,兵敗之責理應自擔,無故開罪雍兒,是何道理?”

“姬雍他是重耳血脈,是姬歡的親弟弟,我要用他祭我秦軍英魂!”

“殺了姬雍,秦國就能打敗晉國嗎?殺了姬雍,八千將士就能回來嗎?徒勞之舉,君上怎可意氣用事?”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嬴任好理屈詞窮,盛怒之下將茶桌推翻在地,左右侍女連忙跪下請罪。

“君上,臣妾之言,發自肺腑,忠言逆耳,還請君上三思。風狂雨急時立得定,方見腳跟,君上此時止得住盛怒,才是明君。”

“唉!”嬴任好一聲歎氣,轉身走出了玉函宮。雖是遲暮之年,但嬴任好並不固執,常常自省,他知道夫人說的都在理,隻恨當日心氣高傲,聽不進百裏奚等人的苦勸,才有了秦國這次慘敗。

看著遠去的夫君背影,晉姬頓生憐惜之情,這個執己之手相伴一生的人,正在經曆他此生最艱難的時刻。為君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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