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躺著的正是昏睡已久的即墨罹。
“據我所知,他身上這毒……是一種西域的奇毒。”顧淮揉揉太陽穴說,“不過已經控製住了,不會致命。”
之前還說,即墨罹他不會出事的。
顧淮慘遭打臉。
“如何醫治?”
“……”
即墨罹的睫毛顫了顫,隱隱約約聽見蘇湫與顧淮的談話。他緩慢撐坐起來。睜眼望去,什麼也看不見。
“醒了?”顧淮幽幽地詢問道。
“嗯。”即墨罹一臉茫然,語氣淡定回道。
顧淮一言難盡、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蘇湫。蘇湫:“???”
“啊,對了。那箭上有毒,也就是說,你體內現有一種來自西域的奇毒,那奇毒對視覺影響極大。為方便治療,我暫時封住了你的視覺。”
“嗯,我不會擅自解開的。”
即墨罹依然淡定地說,他似乎有點察覺到顧淮的一言難盡、欲言又止。
不久前,顧淮震驚地看到蘇湫抱著雙目緊閉的即墨罹回來,以及無意間看到蘇湫趁沒人的時候偷偷吻上即墨罹的額頭。
別問,問就是無意間看到的。
那畫麵帶來的衝擊,上頭。
偏生這兩人皆未發覺顧淮的異樣來自何處。
“……”
罷了,還是放在心裏自個慢慢消化吧。
蘇湫離開房間,下樓徑直去往廚房。
“還有嗎?”即墨罹道。
顧淮又叮囑些事後,急匆匆地走出房間。據說是又有人找……
須臾,蘇湫手裏端著碗粥推門而入,道:“你剛醒,喝碗粥吧?”
即墨罹怔愣片刻,應了聲“嗯”。
“你不著急回京複命吧?”即墨罹突然道。
“……”
————
顧淮已獨自去往北寒國的路上,這次又是什麼大事非得找他?
————
翌日,三人一貓啟程離開丹陽城。
至於為什麼是三人一貓?還帶上了木樨和那隻白貓。據當事人說,白貓是木樨養了很多年的。
路過一座城———夜城。
即墨罹大手一揮,表示先在此停流休養兩日。
問題來了,住哪兒?
嗯,即墨罹在夜城可是有個叫笙院的小院子。
兩個字,有錢。
三人安頓下來,即墨罹喝茶的功夫,順口對木樨道:“一路上支支吾吾的,你是想說什麼?說來聽聽。”
木樨心尖一顫,低聲道:“您……”
“多年不見,你小子怎麼扭扭捏捏的?”蘇湫懶洋洋地問道。
木樨倏地抬眸看他。
一切不必多言。
“那白糕……嗬,這些年瞧著也胖了不少。”即墨罹莞爾道,“難怪蘇湫開始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