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罹此行是收到有晏鈺孟的消息,想前往尋找一番。
皇宮寢宮內,皇帝吃下一塊點心沒多久便眉頭緊鎖,喉間溢出一口汙血。從殿外看來,屋內的人影緩緩倒下。
“陛下……陛下?”無人應答……
“颯———”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離開現場。
蘇湫過來時,周遭沒人,連往常候在外麵的宮女也一個都沒在。那太監隻說皇帝在寢宮等他,讓他一人前往即可。
如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蘇湫顧不上那麼多,決定進去看看。
……
即墨罹根據消息找了大半個地方,就差掘地三尺,仍然一無所獲。
這天,即墨罹自己跟自己下棋,不禁想起蘇湫。這時,門被敲響。一短三長的敲門聲,即墨罹頭也沒抬,隻道:“進來。”
“主子……京中有變。”
即墨罹手上動作一頓,道:“說。”
“我們在京中的人傳來消息,惦王弑君,現已下獄。皇帝……生死不明。”
即墨罹手中的棋子“啪”地一聲,落在棋盤上。即墨罹猛然抬眸,臉上快速閃過絲驚疑不定,道:“你說什麼,惦王?哪個惦王弑君?”
“……惦王隻有一個啊”
“何時的事?”
“三日前。”李四沉聲回答道。
三日前……蘇湫送他的匕首掉落在地,還不小心摔了個豁口。
“……”
即墨罹霍然起身,突然問道:“為何三日前的事,現在才傳來?”
“不知。似乎是被什麼人阻斷過幾次。”李四一五一十地答道,“內部正在竭力調查。”
李四頓了頓,又道:“且,內部消息有誤,晏師父他老人家並不在這兒。不排除有人調虎離山的可能。”
即墨罹深吸一口氣,看上去冷靜極了,道:“備馬。”
“主子,那馬車……”
“先留在這兒,以後再來取。”即墨罹說著就要推門離去。動作太急,袖袋內掉出一樣東西。
“主子,您的信封落下了!”
即墨罹駐足,接過信封盯了半晌,還是拆開信封瀏覽起來。正是臨行前,蘇湫給他的那一封。
信紙上的寥寥數語映入眼簾:
罹,你可還記得那年上元佳節我送你的夕霧花錦囊。還有一句話沒來得及宣之於口———想念思念,一往情深,夕霧花花語也。
……
看完信,即墨罹表麵上沒什麼變化,內心卻如激起千層浪般波濤洶湧。
這是何意?
不行,他得回去。至少……得當麵問清楚。
即墨罹捏著信封的指尖微微發白,重新將信揣回袖袋內。這時,李四已經牽來馬匹,即墨罹翻身上馬,道:“現在京中是何人主持大局?”
“開始是刑部尚書,也是他帶頭把惦王捉拿下獄的。”
李四停頓須臾,繼續道:“結果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羅相他老人家拿出先帝遺詔,現在是羅相輔佐年僅五歲的太子主持朝政。”
“嗯。你帶上一撥人,分別在京城內外隨時待命。”
還沒等李四回答,即墨罹便騎著馬匹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