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昨晚是睡在這兒的?”
即墨罹剛醒來,還有點懵。即墨罹他頓了頓,才半真半假地笑道:“是你昨日硬抓著我不放手,怎麼叫也叫不醒。”
蘇湫:“……”
蘇湫聞言忙不迭地鬆開即墨罹的衣角。
良久,即墨罹起身,沒走兩步就被蘇湫拉住了手。即墨罹頓住腳步,卻沒抽回手。
“……”
“我咳……咳。”蘇湫偏頭咳了兩聲繼續道,“待這裏情況穩定下來,你帶我走吧。”
即墨罹愣了愣,輕聲道:“去哪兒?”
“梨槐山吧。我記得那兒有個小屋,你……可願?”
“嗯,”即墨罹溫聲道,“都依你。”
……
又過去了大半個月,梨槐山上,蘇湫、即墨罹兩人頗有隱居在此的打算了。
這天,梨槐山上的小屋前。
“陛下怎麼說?”蘇湫閑閑地說道。
即墨罹靠在屋外亭內的長椅上,心不在焉地捏著來自京城的信紙,自然也沒回答蘇湫。
“想什麼呢?”蘇湫枕在即墨罹的懷裏,道。
即墨罹回神,將信紙遞給他,道:“……沒什麼。”
如今,蘇湫的五感或多或少受到蠱毒的影響而削弱,且一到夜裏就難受得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幾乎是瀕臨失控的邊緣,無不彰顯出蘇湫命不久矣的事實。
一想到這兒,即墨罹的心就隱隱作痛……似曾相識。
蘇湫驀然抬手遮住即墨罹的雙眼。
即墨罹歎了口氣,無奈道:“還不睡麼?”
“不。”蘇湫想也沒想就說,“今晚月色正美,再坐會兒。”
“嗯。”即墨罹扒開蘇湫的手,應道。
明明月亮那麼模糊……模糊到即墨罹怎麼也看不清。
……水中月嗎?
即墨罹:“……”
即墨罹眯了眯眼,扭頭朝蘇湫看去。
須臾,蘇湫站起身來,喉結滾動,啞聲道:“……你可不可以閉下眼。”
盡管即墨罹不明所以,但還是什麼也沒問便乖乖閉上雙眼。
“這是做什唔……”
即墨罹隻來得及感受到一隻手扣住他的後腦勺,被另一隻手環腰擁入一個懷抱,下一秒一抹溫軟覆上了他的唇。
即墨罹猝然睜眼,不知所措差不多就寫在了臉上。
不多時,他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想推開蘇湫,又顧忌蘇湫的身體狀況,擔心一不小心就會傷到蘇湫。
無路可退,僅能仰頭被迫繼續接受索吻,眼尾開始泛起了紅。
一張紙的掉落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蘇湫看清紙上的內容,而這紙正是從即墨罹身上掉下來的。
蘇湫輕咬了下即墨罹的唇角,道:“從劫獄到來邊關直到今日,你一直這麼……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了。”
“……”
蘇湫見他還沒緩過神來,歎道:“既然看過那封我寫的信,便這麼放心閉上眼交給我?還是說……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