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幾條街道後,未憂站在一處小攤前,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姑娘,這可是手工編織的竹簍,來一個嗎?”
未憂專注於別處,隨意答了句什麼,就聽得小販說了句,“好嘞,七文一個。”
“什麼?你說多少錢?”
“七文啊,怎麼了姑娘?”
“這也太貴了,一口價三文。”
“這可不行,還得算手工費,七文不能再少了。”
未憂將注意力轉了回來,憑她走南闖北的經驗來看,這小販的價絕對報高了。
“姑娘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
“你們這裏時常有外地人來嗎?”
“也不是,姑娘若是不買的話,就被擋著我老齊做生意了。”
未憂捏了捏拳頭,這人還真有眼力見,不放過任何賺錢的機會。
她掏出七文錢,放到攤主麵前。
“那我買一個,現在可以說了。”
小販笑嗬嗬地收好錢,挑了個大小適中的竹簍遞給了未憂。
“原先是有一些外地人來的,隻是近來外地人相比往常多了許多,聽開客棧的張老板說,他們那裏連一間空房間都沒有了,你說說這得賺多少錢啊。”
“此地是有什麼寶物嗎?”
“這我還真沒聽說過,不過咱這地界兒,妖物還是挺多的,保不齊呢,就姑娘你剛剛瞅那地兒,前些天就有一群人去過,看著就不是一般人,我做生意這麼多年了,這眼睛還算有個準頭。”
“不是一般人?”未憂跟著重複一句,示意攤主繼續說下去。
“就跟姑娘你這氣質一樣,不過現在看來,你們好像不是一個路子。”
“老板還真不愧是做生意的,我在不遠處修行,近日是曆練至此。”
攤主捋了捋胡子,“這麼說,難道是有什麼災難?”
未憂搖搖頭,“我修為淺薄,並不知曉,不過若有什麼災禍的話,我們也做不了什麼,還不如過好現在。”
“姑娘當真是修行之人,看得真是通透。”
未憂同攤主告別,拿著竹簍往陣中走近了一些。
每走近一步,她便覺得身上的威壓增加了一分。
按理說這獵妖大陣對她這個半魔的影響不是很大,但卻非她所料。
正當她想頂著威壓再向前幾步時,身上的三色鈴響了起來。看著陣中來來往往的路人,思慮之下,還是決定先回去。
幾個瞬影過後,未憂回到客棧門前,抬腳剛要進門,便迎麵撞上了正要出去的蕭羽。
“我正要去找你呢,你手上那是什麼?“
未憂順手將竹簍遞給他,“送給你的。”
“誒,送我這個幹什麼?
兩人走到一張空桌子旁坐下,蕭羽從懷裏拿出三色鈴。
“難為阿蘿費心了。”
“就算我不放這個,想也不會有多少人能傷到你。”
未憂從隨身袋子裏掏出竹杯,拿起瓷壺倒了點水,習慣性地嗅了嗅,這才喝了下去。
蕭羽把竹簍放在另一張空凳子上,看著未憂這一番動作,竟是一呆。
“阿蘿之謹慎,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未憂下意識看了自己手中的杯子,淡淡道:“以前中過別人的陰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蕭羽好奇地問下去。
“倒也不是什麼厲害的毒,當時和我師父外出遊曆,結果一個沒注意中了別人下的軟骨散。”
“那你師父呢?他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難不成也沒法現?”
未憂歎了口氣,眼神沒有移開過杯中的水,“他確實很厲害,也發現了。”
蕭羽隨即了然,因為他的師父也會在遊曆的時候,故意將他帶入陷阱,以此為考驗,看來這天底下師父都一個樣。
“那當時你怎麼辦的?”
“交錢保命。”
蕭羽驚奇地啊了一聲。
“我師父他老人家不會武功,唉,主要他沒想到我連這種簡單的毒都發現不了。”
未憂瞥了表情有些奇怪的蕭羽,“憋笑幹嘛,想笑就笑,我不會怪你。”
“阿蘿,我真佩服你,能如此正經地講出來。”
“這個啊,那我隻能教你一句,熟能生巧,走吧。”
蕭羽還沒反應過來,他連忙拿上竹簍,放進隨身空間後跟了出去。
太陽塊下山了,街道上偶爾有幾個人影走動。兩人抄了條小道,來到獵妖大陣的外圍。此時周圍還沒有半分異常。
“我們這麼貿然前來,萬一又像昨晚一樣被人偷襲的話。”
“今天來這裏的肯定不止一波人,應該不會有誰輕舉妄動,再者,就算我們可以刻意隱藏氣息,遇到高手中的高手,也無所遁形。”
蕭羽讚同地點點頭,他了解未憂,魯莽行事雖是她的作風,但都會加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