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暮雪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又道:“有事也不關我的事,太晚了,我這裏不留宿。”
她很明顯在趕人。
紀丞氣得咬牙,死死箍住她的下巴,“戚暮雪,不帶你這麼提褲子不認人的!”
戚暮雪笑了,“你是人嗎?”
一和前任斷不幹淨的渣男,有什麼資格指責她?
剛他們做了多久,他手機就震了多久。
估計是他的芃芃打來的。
這倒也新鮮,他不做前任永動機了,不符合人設。
就不怕再也見不到他的芃芃?
她趕人,也是為了他好。
戚暮雪扒開他的手,起身坐在了半成品雕塑前,開始雕刻。
“喂,我付了那麼多錢,你該優先做我的雕塑。”紀丞撐起身子,被子滑落,露出他精裝的胸膛,他皮膚上還掛著汗珠,有種說不出的狂野。
戚暮雪冷聲道:“我創作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吵。”
紀丞起身來到她跟前,用手把打濕的發絲往後一抹,幾縷發絲落下,淩亂且帥氣。
他自信一笑,“我不比你手裏的好看多了?”
他這副堪比C位出道小鮮肉的長相,確實很極品,能激發她豐厚的靈感。
戚暮雪拿起刻刀,貼近他的皮膚,慢條斯理地比劃了一下。
冰涼刀鋒仿佛帶著寒氣,就算是沒有碰到他,紀丞也感覺到了威脅。
他絲毫不怵,“怎麼樣,我肌肉線條不錯吧。”
戚暮雪微笑,笑裏藏刀:“你說割開皮肉,會不會更特別?我一直都想做一個不完美的作品。”
瘋女人。
不過他喜歡。
紀丞掌握住她的後腦勺,拉進二人距離,嘴角邪佞的笑容帶著一絲曖昧,“你試試看,我體脂率很低,割開的口子,應該和你的差不多。”
大sai批,三句不離調情。
戚暮雪用手指試了試刻刀,“太頓了,你讓我磨一下。”
“我陪你一起。”他從後抱住她,帶著她來到磨刀石前,手掌握住她的手指,隨著磨刀的動作,他的腰也貼著她,隨之擺動。
戚暮雪無聲歎息。
這男人真是鐵做的,不知累。
“鈴鈴鈴——!”
他的手機不震了,發出了微信刺耳的強提示音。
紀丞微微皺眉,發泄般抓了抓頭發,驟然鬆開了戚暮雪。
紀丞撥打電話,電話接通後,他嗓音柔軟無比,“芃芃,我剛在開會呢,沒聽見你給我打電話,怎麼了?”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
紀丞又道:“好好好,明天你訂婚宴我一定帶著女朋友到,一定讓你老公放心,好嗎?”
呸,舔狗,狗中狗。
紀丞掛了電話後,靜默了片刻。
戚暮雪的刀磨好了,轉向他,問道:“可以割了。”
以為紀丞會退縮。
但她好像錯了。
紀丞徑直向她走來,拉過她握著刀的手,往自己的腹部刺去。
關鍵時刻,戚暮雪還是手軟了,倏地鬆開了刀子。
紀丞皺眉:“戚暮雪,你玩不起?捅我一刀,幫我個忙。”
他說罷,彎下身子撿起了刀,重新放回她手裏。
知道他的目的。
戚暮雪搶先道:“我拒絕。”
她用報紙把刀包裹好,放入了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