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縣主想想也是,蘇月死了,那畫遲早能回她手裏。

但是——

安樂縣主擔心道,“她會進宮嗎?上次給北涼的接風宴,要不是皇後派人去接,她壓根就不會進宮。”

慶陽長公主冷笑,“我要她進宮,還由不得她不進宮!”

再說蘇月坐馬車回長寧侯府,心情好的她掀開車簾看外麵,正看的認真,突然有人騎馬從眼前過去,剛覺得身影有那麼幾分眼熟,然後車簾就掀開,馬車裏多了個人。

不是蕭承易,又是誰。

看到他進來,芍藥識時務的趕緊出去。

蕭承易和往常一樣把蘇月抱坐到懷裏,咬牙看著她,“現在滿京都都在議論你要我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事!”

蘇月,“……”

她就猜到是為這事來的。

蘇月道,“可不是我讓人傳的流言。”

“地磚是你送的!”

這廝是不是忘了自己讓她送地磚的事了,蘇月認錯道,“我錯了,我不該聽一個混蛋的話給你送地磚,我以後再不聽那混蛋的話了。”

聽蘇月認錯,蕭承易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再聽後麵的話,他就知道這女人的認錯不簡單。

蕭承易抬手揉眉心,蘇月看著他,憋笑道,“現在滿京都的人都想看你表演胸口碎大石,這麼多人對你充滿了期待,你堂堂明王,一介戰神可不能讓大家失望。”

蕭承易看著懷中人兒,“我怎麼覺得最想看我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就是你?”

蘇月,“……”

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雖然正要否認,趙七的聲音傳了來,“爺,顧大少爺騎馬過來了。”

蘇月趕緊要從蕭承易大腿上下來,讓他坐到一旁去,她和自己表哥說話不掀車簾,表哥一定會起疑。

蕭承易一臉的不甘不願,他抱自己媳婦,就跟做賊似的。

顧硯聞騎馬過來,蘇月掀開車簾,喚道,“表哥。”

顧硯聞道,“畫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蘇月點頭。

蘇月知道,顧硯聞就不多說了,把畫遞給蘇月,“你的畫裝裱好了。”

蘇月驚訝,“這麼快?”

她以為至少要兩天的。

顧硯聞道,“一般要四五日,但你這畫不僅貴重,還和皇上的撞了,畫鋪不敢多留,硬是拉著我不讓走,讓我看著把畫裝裱好,以後表妹再有畫裝裱直接叫表哥就行了,表哥已經學會裝裱畫了。”

蘇月囧了。

她是第一次發現表哥這麼幽默。

顧硯聞把畫遞給蘇月,但蘇月沒收,“表哥幫我把畫送給外祖父。”

顧硯聞震驚道,“這可是鬆雪道人的畫。”

蘇月道,“我知道,外祖父喜歡道玄居士的畫,鬆雪道人是道玄居士的授業恩師,外祖父應該也會喜歡他的畫。”

顧硯聞,“……”

這麼貴重的畫,沒表妹這麼說送就送的。

送就算了,還不自己送。

顧硯聞道,“這麼貴重的畫,祖父不會收的。”

蘇月道,“外祖父之前把道玄居士的畫送給我,我不也收了?”

顧硯聞啞然。

他再次把畫遞給蘇月,“表妹一定要送,還是親自送吧。”

蘇月接過畫,吩咐趙七道,“去顧家。”

剛吩咐完,手裏的畫就被蕭承易接了過去,蘇月以為他要看,結果下一秒蕭承易就把車簾全部撩起,把畫遞給顧硯聞,“本王和王妃還有點事要商量,她今日沒空去顧家,勞煩把畫帶回去給顧老太爺,改日本王請你喝……吃飯。”

喝酒兩個字都到嘴邊了,想起顧硯聞的酒量,趕緊改成吃飯。

顧硯聞一臉懵逼。

明王竟然在他表妹的馬車裏,他都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手就聽話的伸出去了,等他反應過來,畫已經在手裏了。

“繼續趕馬車。”

蕭承易話音一落,趙七就趕馬車走了。

隨之傳來的是蘇月磨牙的聲音,“你嚇到我表哥了!”

“你表哥沒那麼不驚嚇。”

馬車裏,蘇月氣呼呼道,“你要和我商量什麼事?”

蕭承易摸了下鼻子,道,“你幫我問一下嶽父大人,是不是我表演胸口碎大石,他就準我再把你娶回去?”

蘇月,“……”

趙七,“……”

顧硯聞,“……”

蘇月嘴角抽搐,看著蕭承易道,“你是認真的?”

蕭承易一臉認真的看著她。

蘇月黑線道,“你怎麼不自己問?”

蕭承易繃緊臉道,“本王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好意思問這話?”

蘇月,“……”

是。

你丫的不好意思問。

你好意思表演胸口碎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