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侍郎大吐苦水,說京中地皮昂貴,他要湊錢買房,還有什麼物價咬人雲雲,念叨了一大串。
有人八卦,說他是懼內才這般,多半是被家裏頭的夫人管束著了。
梁螢嗅到了瓜的氣息,同一旁
的李疑探頭聽八卦。
一幫官員私下裏其實也愛八卦家長裏短,說柳侍郎家養了母老虎,極其凶悍,他的摳門是公認的雲雲。
與此同時,武安也借著宴請推行國債。
前來參加宴飲的世家貴族拉不下臉,多多少少都得賣賬購買些。
武安故意讓柳元娘泄露口風,說她手裏有幾位進國子學從事的名額,且限女性。
有人心思活絡了,想走門路,那就多買點國債吧。
一場宴請下來,竟也推出去三千多貫國債。
對於這個結果,武安還是挺滿意的,至少能給梁螢交差了,免得她囉嗦。
就這樣,國債從朝廷官員王公貴族開始推送,而後落至民間。
短短數日,竟也累積了八千多貫。
梁螢覺得趙雉肯定還藏得有私房,想掏些出來,那家夥跟守財奴似的發牢騷,說道:“我蠻鸞山的家底全都掏光了,哪還有什麼私房?”
梁螢纏著他,“你多少都得掏些出來。”
趙雉:“你手裏不是有嗎,皇家莊園私產。”
梁螢:“王室手裏的錢銀早就被楚王那些人揮霍光了,再加之土地又充公,就隻剩那些個莊園宅子,我總不能賣它啊?”
趙雉掰開她的手,不賣賬道:“我沒錢。”
梁螢又纏了上去,“我不信。”又道,“等朝廷籌到錢了,我先把守皇陵的那些人遣散,總得給他們一筆遣散費,還有宮裏頭也養不下這麼多人,能歸鄉去的就放回去。”
趙雉:“我又
不是搖錢樹。”
梁螢:“至多到年底,鹽稅就有一筆可觀的錢銀充盈國庫,還有地方上修建商鋪的地皮費用也是一筆,煤礦的開發也要利用起來,把它用到燒窯冶鐵和民用上。”
她細細講了許久,趙雉充耳不聞,要去沐浴。
白日裏去了一趟禁軍軍營,出了一身汗。
不曾想在他沐浴梳洗時,那女人卑鄙至極,偷偷把他的幹淨衣物和髒衣物都弄走了。
趙雉頭發濕漉漉,浴桶裏隻有一塊帕子,浴房裏根本就沒有可以蔽體的東西。他氣惱不已,從屏風後探頭道:“阿螢!”
梁螢站在門口,雙手抱胸,笑眯眯問:“國君有何吩咐?”
趙雉臉綠道:“我衣物呢?”
梁螢:“沒有。”
趙雉光著膀子,忸怩道:“你別鬧。”
梁螢露出賤兮兮的表情,“你不是有一塊帕子嗎,裹著屁股蛋出來呀。”
趙雉被氣笑了,指了指她道:“你要氣死我不成?”
梁螢:“掏錢,買國債。”
趙雉摳門道:“老子窮,沒錢。”
梁螢:“那你就光著屁股出來吧。”
說罷就要開門出去,趙雉急了,“梁螢!”
梁螢頓住身形,扭頭看他,“想好了嗎?”
趙雉咬牙道:“我是真窮。”
梁螢“嘖”了一聲,“看來還沒想清楚。”
趙雉忙道:“五十貫。”
梁螢不屑道:“你打發叫花子呢,我都拿了三百貫,你至少得拿五百貫。”頓了頓,理直氣壯道,“我這是勸著你掙
錢。”
趙雉被氣得半死。
那男人躲在屏風後,一臉窘迫。
梁螢探頭道:“又不是沒看過,還不好意思了。”
趙雉:“你能不能要點臉?”
梁螢:“別囉嗦,五百貫國債,趕緊的。”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過了許久,趙雉才屈服了,咬牙道:“允你。”
梁螢這才滿意了。
她把藏起來的衣物給他,趙雉記了仇。
晚上那家夥翻身背對著她,任憑她怎麼哄都不為所動,後來梁螢懶得理他了,哪曉得趙雉忽地翻身。
梁螢“哎呀”一聲,伸手掐他。
兩人在薄被裏打了起來。
那種肆無忌憚的放鬆親密感令兩人相處得愉悅。
打鬧得累了,梁螢才癱在他的懷裏。
白日裏忙於政務,晚上有溫柔鄉,感覺蠻爽。
她心滿意足熊抱這個男人,這是他們夫妻間的小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