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啤啤你別想不開。”
原來是可惡的李老頭，怪不得那麼倒黴。
好在河水確實不深，也就到她的腰吧，在河裏掙紮著站穩之後，抹了把臉上的水花，轉過身看見岸邊神色焦急的李常，沈啤啤緩緩朝他豎起一根中指。
“你嫌我命硬是不是？”
水不深，但是它冷啊，既然已經下來了，順手把手機撈到手。
“我以為你要跳河。”
李常邊喘著粗氣邊說道。他出來買飲料，老遠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眼見對方探了半個身子出去，火速奔來，卻因為慣性太大，直接把人衝出去了。
“不是你我會跳河嗎，給你五分鍾，把老娘弄上去，不然我咬死你。”
棉服吸了水笨重異常，一人高的河堤李常拉了許久都沒把沈啤啤拉上去，幾個路人加入才把沈啤啤拉了上去。
“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那還得了。”
沈啤啤凍得整個人直打哆嗦，因此李常把自己的大衣遞過來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穿上了。
“你換個鞋先去洗個熱水澡吧，我等下把新毛巾和幹淨的衣服給你放門外。”
由於李常的公寓離河邊隻有五分鍾的路程，當他提議先去他家的時候沈啤啤沒有猶豫，但凡有一秒鍾的猶豫就是她沈啤啤對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脫了大衣隻穿著短袖的李常和大冬天洗了個冷水澡的沈啤啤，沈啤啤覺得自己更可憐一些，所以直奔浴室，饒是屋裏有暖氣，太實在太冷了。
洗過熱水澡，沈啤啤覺得她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吹完頭發出去的時候李常正裹了床被子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氣氛有點尷尬，雖然李常給準備的衣服是男款，但是除了肥大一點，其餘都大方得體，沈啤啤第一次單獨來男生家裏。
“咳咳咳，過年你怎麼沒回家啊？”
“我剛和家人吃完飯。”
“啊，那挺好的挺好的。”
“我給你發了好幾條消息，你怎麼都沒回？電話也不接。”
其實他沒說是因為一直聯係不上沈啤啤，他和家人草草吃完飯就回了自己的公寓，又因為煩躁才出來外麵買酒。
“應該是那會兒手機掉水裏了吧。”
沈啤啤有些心虛，電話她不敢確定，但是消息其實她很早就看到了，隻是不太想回複，或者晚點回複。
李常沒有錯過沈啤啤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歎了口氣，“我剛煮了紅糖薑水，在廚房裏熱著，你喝了吧，晚點喝點感冒藥先預防一下。”
說完李常徑直走進了浴室。
“篤篤。”敲門聲傳來。
“沈啤啤，去開一下門，我點的外賣。”
李常的聲音從浴室傳來，悶悶的。
從外賣小哥手裏接過滿滿當當三個超大袋子的時候，沈啤啤可以肯定李常沒吃飽，袋子裏似乎是各種火鍋配菜還有一口鍋。
剛把東西放好，李常就出來了。
“你沒吃飽啊，買那麼多菜？”
“嗯，陪我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