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失笑,也知道桑言這是不想讓她繼續傷懷。
兩人又說了一些體己話,陸鶴與忙完前廳的事情,來到桑榆的院子,桑言上下打量著他,看著這個將自己妹妹拐走的家夥,心中不滿溢於言表,可如今事已成定局,他也不能再說什麼。
眼看時候已經不早了,桑父還在家中等著桑言將消息帶回去,他隻能辭行。
陸鶴與及時表態,“兄長是往後想念阿榆,攝政王府的大門隨時向您敞開。”
聞言,桑言嗤笑一聲,溫文爾雅的端方君子不屑地看著陸鶴與,聲音清冽不屑,“誰是你的兄長?”
陸鶴與自知理虧,不再多說什麼,隻是蹩腳的笑著,他不知道,這樣的笑落到桑言眼中隻會讓他覺得這狗東西在洋洋自得。
次日,陸鶴與又迎來了新的挑戰,常家父子氣勢洶洶地帶著十幾箱子的賀禮上門,如果忽略他們肩上扛著的大刀,光看著那些重禮,旁人還會猜測常遠東是不是想巴結一番攝政王。
得知陸鶴與要娶桑榆過門,她舅舅常遠東氣哼哼地要闖入王府把陸鶴與狠狠教訓一頓,還是被常夫人攔了下來。
再知道桑言已經上門看過桑榆,常將軍便再也忍不住了,他連同自己在京城的小兒子常豐,兩人不由分說地將陸鶴與拉進王府背著前來祝賀的人,將人給狠狠打了一頓。
考慮到兩個月後便是大婚,新郎官的臉上若是有傷不好看,所以他們都撿看不出來的地方揍。
陸鶴與也是個硬骨頭,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得了好處,硬是一聲不吭地受了。
桑榆一開始還不知道這件事,直到奇怪好幾天沒聽到陸鶴與的消息,一問之下才知道他被揍得好幾天沒能下床。
她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窗戶邊上倚著,指尖把玩著這個冬日最後一茬臘梅,梅花陣陣暗香湧動,在她鼻端浮動。
瑤光手舞足蹈地講著常將軍父子下手有多黑,她腦海中幻想著那副場麵,隻覺得忍俊不禁,又有些心疼。
親自和瑤光拿了藥膏,去陸鶴與的房中看望他。
看到桑榆前來,原本已經下了地的男人又連忙跑到床上趴著,做出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
雖然被揍得在床上躺了兩天,但這都是外傷,陸鶴與的自愈能力很強,當初在戰場上受了重傷都能爬回來,更何況是這點小傷,沒幾日就又生龍活虎了。
更何況,常家父子下手時,根本就沒使陰的,所以雖然疼,看著也很重,傷口嚇人,但其實對他的身體並無多大損傷。
畢竟這兩人的婚事已經成了定局,若是將陸鶴與揍出個好歹來,桑榆該也心疼,到時候嫁個年紀比自己大的丈夫也就罷了,若是因為他們下手過重而讓桑榆提前當寡婦,常遠東覺得,他就是死了,都沒臉去地下見早逝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