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將城門關上,這青天白日的,不可能好端端地關閉城門,陸鶴與長舒一口氣,趕上了。
不等陸鶴與下令,聞時已經大步向前,趕在了城門關閉的最後一刻,將手中長劍揮出,攔在了城門口。
才經曆山洪,緊接著又謠言四起,說是瘟疫來襲,如今縣令下令讓他們封鎖縣城,侍衛們麵色都算不上好看,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還有人冒出來攔城門。
沒等聞時自報家門,侍衛中一個領頭模樣的男人已經凶神惡煞地站出來,“你是何人,為何阻攔我等?”
聞時眼瞅著這氣氛不對,訕笑一聲趕忙將手中的劍收入劍鞘,朝侍衛見禮。
“官爺勿怪,我和我家公子是行路的商人,途經此地迷了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城池,眼見著您這要把城門關上了,一時情急,不是有意冒犯。”
他麵上誠意十足,那侍衛看了看他,又朝遠處望了望,果然見到有一個長相俊美,渾身貴氣的公子哥帶著幾個老仆和護衛正緩緩往這邊走來。
侍衛心中的警惕鬆懈些許,沒想到這個冷麵公子看著是個不好相與的,如今自己都是狼狽模樣,卻連這幾個看著便是累贅的老仆人都堅持帶在身邊。
也是個心善的人啊,聞時不知道這個人看著自家主子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倘若是能聽到他的心聲,一定會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覺得他家主子是個好人呢。
轉眼的功夫,陸鶴與帶著趕了幾天的路,魂都在身後飄的禦醫走上前來。
“敢問這位軍爺,這城中是有什麼事嗎?怎麼大白天的就要關上城門了?我等趕了一路,差點趕不上您關城門。”
侍衛不清楚城中的具體情況,但大致也能猜出來些許,看著這位一看就出身不錯,還帶著些老弱病殘的富家少爺,想著也算是積德了,便上前兩步小聲在陸鶴與身邊說道。
“這位少爺,你聽軍爺我一句勸,別進去了。”說著,他抬頭看了看正懸掛當空的太陽,“現在天色也還早,你往東走十裏地,那是下一個縣城,若是腳力好,走的越遠越好。”
看得出來他也是個好心人,陸鶴與見此情形,劍眉微蹙,看來文峨縣如今的情況已經不好了,失態都發展到了封鎖城門的程度。
他沒再多說什麼,從懷中取出一塊明黃色的令牌,聞時連忙接過去,遞給那個領頭的侍衛。
“將這塊令牌呈給縣令,立刻!”
陸鶴與身上有著上位者的威壓,方才刻意掩飾,使他望起來隻像個冷麵的富家公子,如今真的冷下臉來,將那侍衛嚇了一跳。
再怎麼不聰明,他也知道明黃色不是普通人會用的,那令牌看著,分明是純金打造,侍衛聯想到最近縣城裏那些莫名其妙的疫病。
再一探頭,端詳著陸鶴與身邊的那些人,這才發現那些望著年紀大了些的老仆人哪裏是普通人,個個身上都背著個箱子,年紀稍大的雖然沒有,但陸鶴與身邊的護衛身上也帶著。